叮!
就在這時,束發女子看見了一片刀光,一片如雪花白暇般的刀光亮起,光芒不太猛烈,卻綻放著一股子攝人的寒意,雙方交錯而過,所有人都覺得眼睛一花,根本就沒有看清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只聽見箏鳴般的刀嘯余音繚繞的擴散開來,只見女子仍然保持著奔行態勢,但沖出十多步遠后,變故頓時變得清晰起來,先是閃著寒光的長劍悄然斷裂,緊接著女子的上半截身子迸射出鮮血。
接著,束發女子就像是被劈開的木柴,上下身子,開始錯位偏移,那飄在空中緩緩落下的上半身,隨即落在無暇的雪地,鮮血如瓢潑灑下,在腦袋落地的時候,束發女子的雙腳才算是完全停滯。
一刀致命,身首異處!
一時間,現場寂靜無聲,唯有風裹著白雪從樹木縫隙間吹掠而過,不僅是娃娃他們和安度堂弟子目瞪口呆,就連莫娃的眼睛也生出了一絲寒芒,臉上的凝重,已經不僅僅來自一刀斃命的弟子。
趙恒雙腳一錯轉身而回,衣服如波濤一樣起伏著,一滴血珠順著戰刀的鋒刃緩緩滾動,接著又在刀尖處徐徐滴落而下,所有人似乎聽見了血珠掉落在雪地上,趙恒長刀遙指莫娃,放聲一笑道:
安度堂都是這樣的廢物么
幾乎同個時刻,一名俄軍大步流星的走向黑龍大營,動作利索的把一份資料遞給把守指揮部的血口軍官,后者打開瞄了一眼,臉色微變迅速走入建筑里面,向站在窗口遙望天際的余天池開口:
余老,有人切入我們通訊頻道!
他低聲開口:明碼向我們傳了一個信息!
一直在看著遠方的余天池緩緩轉身,眼里深邃退去換上一抹疑惑,血口軍官馬上踏前一步,畢恭畢敬把資料遞給老人,后者手指一抹,上面沒有太多內容,只有八個字:安度堂里不安寧,恒!
區區一句讓人莫名其妙的語,卻讓神情平靜的余天池眼睛瞬間瞪大,接著,一記驚天動地的咳嗽響起,由于沒有及時捂住嘴,桌上的十余張白紙被他咳嗽出來的氣流,呼的一聲,吹落在地。
血口軍官低喝一句:余老他的眼里劃過一抹擔心,他跟隨余天池多年,也知道安度堂,但是對莫娃跟余天池卻沒有多少了解,因此見到他為八個字動了聲色,血口軍官心里止不住咯噔。
非常時期,不得不擔心。
余天池揮手制止他的上前,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端起茶水喝入一口的他揮一揮手,讓這名跟隨多年的親信出去,在后者帶著一抹擔憂離開后,屋子陷入無邊幽暗之中,窗外的白雪明亮光潔。
安度堂里不安寧趙恒啊趙恒,你真是讓我驚喜啊!
余天池嘴里滿是苦澀還有滲雜著深深殺機,以及一絲壓抑不住的欣賞:看來,這一局注定要在你我之間悄然落幕!隨后,他把這份資料丟在旁邊,伸手在自己的枕頭下摸出一把兩尺利刃。
緩緩抽刀出鞘,當!一記聲響,刀芒綻放。
清亮的刀光,還有指尖處的冰冷感覺,仿佛血液一般從身心流淌而過,隨后不可遏制的溶為了一體,這種感覺是如此熟悉又是如此陌生,余天池抬起頭遙望著天際,嘆息一聲: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多少年不曾摸刀,不曾拔刀,不曾凝目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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