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正去了實驗室,上手做了那些工作,才知道師兄的告誡不是沒有原因的,這么高的日薪也絕對不是白拿的。
累,是真的累。
但充實,也是真的充實。
就這樣,陳一開始每天往返實驗室和學校宿舍之間,兩點一線,愣是堅持到現在。
中途,徐素錦找過他。
他沒去。
徐藝也幾次打電話過來旁敲側擊,希望他能繼續產出論文。
陳一冷笑一聲,直接回懟:沒有實驗室,我去哪兒給你產出論文偷,還是搶你好歹給我出個主意。
徐藝聽完,罵他陰陽怪氣。
陳一平靜地掛斷電話,內心毫無波動。
時間回到當下,陳一進了宿舍樓,一邊走,一邊掏出寢室鑰匙。
連續熬了兩個晚上,他現在只想倒頭就睡。
然而剛推開門,就看見桌耘跌坐在他自己的床沿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聽見開門聲,頓時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跳起來。
哥,你回來了……說著,背過身去,掩耳盜鈴地擦干凈臉。
陳一臉色驀地一沉:出什么事了!
沒、沒什么啊……
沒什么那你哭成這樣
卓耘結結巴巴:我……我沒哭……就是剛、剛剛看了個電影,太……太感動了,沒控制住……
陳一面無表情:我看上去這么好騙嗎
桌耘:……
阿卓,咱們從偏僻的農村,好不容易考到京都,憑學習殺出一條血路,走到現在實在太不容易,正因為這樣,才更應該相互扶持,不是嗎所以,告訴我實話。
桌耘嘴巴一癟:哥,真的沒事。
陳一皺眉:是不是跟這次競賽有關
桌耘吸了吸鼻子,委屈再也繃不住:是徐藝。她把我踢出了課題小組。我還一直被蒙在鼓里,是獎項公布之后,我看見獲獎名單里根本沒有我的名字才知道的。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針對我,明明我全程都參與了課題,而且收集,采集信息,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活干的也不少,我已經盡了我最大的努力,我不理解,為什么她要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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