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別動。”

老黃突然嘆了口氣，“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一切，交給我就行了。”

“師父。”

凌戰認真地看著他，道：“我看你怎么救他們！”

“有的救。”

“怎么救？”

司徒徠淡淡道：“道友油盡燈枯，怕是撐不了一時三刻，就算想拼命，也沒辦法了吧？”

“不錯。”

上官松點頭道：“拼命的前提，是你還得有命才行！”

“說出碎片的下落，或者干脆交出碎片！”

歐陽思漠然道：“我等不但會放過你這群族人，還會……”

說話間。

一縷殺機死死鎖定住了凌戰。

“幫你手刃這個逆徒！”

“呵！”

凌戰譏諷一笑，已經完全不在乎對方的態度了，譏諷道：“他若是會妥協，我何至于跟他耗了將近百萬年？”

老黃沒說話。

輕輕嘆了口氣，似認命般合上了雙目，腦海中記憶翻飛，掀起了過往的一角。

……

一座花香鳥語，美輪美奐的庭院中。

一只尺許來長，長得憨頭憨腦的黃色小土狗看著面前那個美得難以形容的主人，搖頭晃腦，吐舌擺尾，兩只黑溜溜的眼睛里滿是依戀之意。

“大黃啊。”

女子伸出雪白的柔夷，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柔聲道：“今天咱們不追兔子了，我教你釣魚好不好？”

“汪？”

小黃狗一愣，雖然不喜歡吃魚，可還是歡快地點點頭。

只要和主人在一起。

它做什么都是很開心的。

“所謂釣魚。”

女子細細解釋了起來，“按照我爹的說法，就是示敵以弱，以身做餌，請君入甕……全部干掉！”

……

記憶不長。

也就是轉個念頭的事。

“我說了。”

面對幾人的逼迫，他不為所動，輕聲道：“我最大的優勢，就是比你們活得都長。”

“那，又如何！”

“活得長，還是有好處的。”

老黃輕嘆道：“我可以積攢大半個紀元的妖力，可以學會釣魚，還可以把多余的妖力存放在妖界，甚至……可以把妖界煉化為己有。”

什么！

六人越聽越不對勁，猛地看向面前的妖界！

“虛張聲勢！”

凌戰淡漠道：“你的過往，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有這樣的謀劃，為何我不知道？”

老黃不答。

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眷戀和傷感，化作了一縷清風，再次吹開了記憶一角。

還是那座庭院。

還是那名美得無法形容的女子和小黃狗。

“大黃啊。”

女子摸著狗子毛茸茸的小腦袋，柔聲道：“從現在開始，我教你進階的釣魚技巧，好不好？”

“汪！”

小黃狗歡快地搖了搖頭尾巴。

“有時候，你成功釣到了魚。”

女子細聲細語道：“可這魚太大了，大到連你都沒法抓住，這個時候，你就會很苦惱了……所以，你要提前做準備。”

“汪？”

小黃狗聽得聚精會神。

怎么準備？

“打個比方。”

女子想了想，舉了個例子，“如果你有十根骨頭，一時間吃不完，你會怎么處理？”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