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地說:葉小姐,你是不是又回到景墨身邊了
葉佳禾頓了頓,道:是,陸爺爺生病了,我們必須表現得恩愛些,才能瞞得住爺爺的眼睛。這些,陸景墨沒跟你說嗎
他當然說了。
汪柔佯裝郁悶的嘆了口氣,道:他最近也在被這件事困擾著呢!明明不愛你了,卻還要跟你假扮夫妻。葉小姐,你一定很享受這其中的樂趣吧或許,你也只有在爺爺活著的時候,才能最后享受一下與景墨做夫妻的感覺。
汪柔把她形容的既卑微,又可憐。
葉佳禾的自尊心都好像被她踩在了腳下。
只聽葉佳禾一字一句的道:不是誰都跟你一樣,無知又膚淺。再說了,我跟陸景墨的事,本就與你無關。現在,我已經跟他離婚了這么久,難道,你現在還沒有辦法讓他給你這個陸太太的位置嗎
汪柔臉色猛地變了。
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敢嘲諷她!
她冷笑了一聲,瞇著眼睛道:葉小姐,我以前一直認為你是個誠信的人。當初,為了讓我放你爸爸出來,你都答應了我什么,不會這么快就忘了吧難道,你真的就這么卑鄙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就不怕你爸爸再進去一次
葉佳禾的眸光驟然變冷。
汪柔不提這件事還好,但是既然提了,葉佳禾便道:你這個車禍,到底是不是我爸爸做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審視的望著汪柔,明顯看到這女人的臉上有好幾次心虛。
汪柔死鴨子嘴硬,強撐著道:怎么難不成,你爸剛被放出來沒多久,你就要過河拆橋了好,咱們今天不說你爸,就說你!你以前不是最鄙視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嗎你以前,不是最討厭我嗎
葉佳禾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冷冷地說:我現在,也很討厭你。
但是現在,你正在慢慢和我變得一樣。
汪柔的眼中仿佛參雜著惡魔般的陰郁,步步緊逼道:別忘了,你已經跟景墨離婚了,你們早已經沒有關系了。而我,肚子里是景墨第一個孩子,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如果這時候,你還是對他糾纏不放,那你與我,又有什么區別
葉佳禾被汪柔這番話,狠狠震住了。
她頓時覺得臉紅的發燙,因為,她是真的被羞辱到了。
是啊,自己曾經是多么痛恨這破壞她家庭的女人;可現在,自己不是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嗎
葉佳禾望著汪柔那可憎的面容,心涼了半截。
不,她不要,她決不能變成汪柔這種人。
葉佳禾與汪柔談完話,默默的回到科里。
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心情莫名的煩亂。
她突然發現,自己和汪柔的位置,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完全顛倒。
汪柔懷著陸景墨的孩子,而自己,差點成為了小三。
她不再是曾經那個可以理直氣壯的陸太太,她只是陸景墨的前妻而已。
就在這時,靳南平匆匆走進了辦公室,道:葉同學,我本來是后天值班,但是后天我臨時有事,班調到了明天。你有時間嗎如果不方便的話,我一個人值班也可以。你去忙你的。
葉佳禾本來是想明天推掉一切事情,專門給陸景墨過生日的。
可現在,她只是淡淡的點點頭,道:我明天可以的。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
靳南平想到親自帶著葉佳禾值班,甚至,還有些莫名的喜悅。
他不由得自嘲,明明不是第一天帶學生了,為什么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又或者,葉佳禾對于他來說,果真是不一樣的。
當天晚上回去,葉佳禾便將自己要值班的消息告訴了陸景墨和陸老爺子。
祖孫二人皆是遺憾。
尤其是陸景墨。
他問:難道,不能請假或者調個班嗎必須明天值班
嗯,我找不到人調班。
葉佳禾找了個很好的借口道:而且,我只是個實習生而已,怎么有權利決定自己什么時候值班
陸老爺子一聽,便道:是啊景墨,佳禾實習也不容易,就別為難她了。有這份心,也是一樣的。
陸景墨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道:不對啊,之前帶你的那個程晶不是被開除了嗎那你現在,跟著誰值班
葉佳禾愣住,完全不敢告訴他,是跟著靳南平值班。
不然,這男人霸道,占有欲又那么強,若是知道她跟靳南平一起值班,不知道又會鬧出什么風波。
因此,葉佳禾掩住心虛,道:程晶雖然走了,但還有別的老師啊。
陸景墨沒有多想,只是心里的落差感實在是太大。
畢竟,這次的生日,是他與老爺子和葉佳禾一起過的,也可能是他們聚在一起最后一個生日了。
但葉佳禾卻要工作。
晚上睡覺時,葉佳禾避開了陸景墨伸過來的胳膊。
她腦海中翻來覆去都是汪柔白天的話。
如果現在,她與陸景墨睡在一張床上,她可以騙自己是為了讓爺爺安心,而不是一己私欲。
可如果她再不拒絕與陸景墨那些親密的行為,那她就真跟小三無異了。
似乎意識到了葉佳禾的抗拒和疏遠,陸景墨只覺得這些天的努力,仿佛又回到了,都白費了。
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低沉暗啞,透著幾分落寞,道:佳禾,你怎么了
沒怎么呀。
葉佳禾生硬而心虛的回答。
陸景墨沉默了良久,漸漸伸手攬過她,將頭埋在她的頸間。
他失落的開口,低低的問道:明天,你真的是因為調不開班嗎
葉佳禾聽著他如同孩子般落寞的語氣,心里既難過又無奈。
天知道她有多想為他過一次生日。
每年他的生日,她都那么精心的準備,卻從沒有一次看到他吹蠟燭,看到他的笑臉。
可今年,他終于回頭看她的時候,她,已經沒有這個資格再去為他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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