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殷青璇忍不住一陣喝彩。
她一直擔心眾人想弄死夜景瀾,以絕后患,小皇帝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夜景瀾給保住了,而且還有理有據,說服力實足。
眼見眾人點頭,殷青璇心思頓松。
賀淵亦朝眾人拱手道:“今日讓大伙虛驚一場,好在也不算白忙,這幾日眾人好生養精蓄銳,不日將有一場硬仗要打
眾人還禮離開,殷青璇問答:“天清前輩,不知這陣法會否有時限?”
天清道人并沒有因為武林人士的質問而惱怒,依舊是神色平和,淡笑著說道:“這個到是沒有,但是以防萬一,還是需要人看管
賀淵道:“這是自然,道長若是不嫌棄,便暫時住在銀城,也好有個照應
天清道人思量了片刻道:“也好,京中還有幾個弟子,貧道已傳訊給他們,那便讓他們來此處找尋,這幾日便多多打擾了
“道長客氣,藏鋒,去給道長尋一幽靜之處休息,若是無事,不許任何人打擾
“孩兒遵命
賀藏峰走后,賀淵命幾個精英弟子,在院中看守陣法,繼而又叫來兩個丫頭,送劉思君回去休息。
梅傾歌道:“就讓這孩子在府中休息吧,紫府的內力療傷極好,我可為她探查一下內息
劉思君抿了一下嘴唇,有些擔心的看向了賀淵,她好像給父親惹麻煩了。
來到銀城的這些日子,她也聽說過賀淵與梅傾歌的事,她這么一說,梅府主必然會心生誤會。
賀淵也覺得后背發涼,這件事確實得說清楚。
“也好
殷青璇伸手扶住了劉思君,對夜景煜道:“阿煜去陪陪母親吧,我送劉姑娘進去
夜景煜會意,這種事外人聽著總是尷尬,更何況是女婿。
四人走進廳中,劉思君慌忙跪地。
“是劉思君自不量力,對城主一直心存孺慕之情,做夢都想任城主為父,之前以為自己將死,一不小心說出了心里的話,還請城主與府主降罪責罰
梅傾歌笑著說道:“這又不是深宮大院,哪會動不動就責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據實說就是了
看著那雙笑容不達眼底的雙眼,劉思君還是覺得害怕,不太敢說出實情。
殷青璇不由心生感慨,像劉思君這樣善良的姑娘,并不多見,若是她,恐怕早就一口咬定,賀淵就是自己的生父了。
想罷走到了梅傾歌的身邊,低低的耳語的幾句。
梅傾歌詫異的抬起了頭,天下竟有如此巧合詭異之事?
這話若是從別人口中說出,她必然以為是在糊弄自己,但是說這話的是女兒,梅傾歌瞬間就信了。
她微微傾身,看著劉思君問:“你……可有你父親的字畫或者墨寶?”
“這……”
劉思君抿了抿嘴,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殷青璇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是我的姐姐,既然是一家人,便沒有什么好隱瞞的,若有能證明你身份之物,還請一定拿出,我與你雖非一母,卻也是同父的血脈,能與你這樣的醫術高手做姐妹,我亦是與有榮焉
賀淵一驚,怎么女兒也跟著胡說八道了,正欲說話,卻被梅傾歌一眼瞪了回去。
賀淵立即識相的閉上了嘴,這種時候多說多錯,還是看看他們娘倆到底想干什么吧。
劉思君頓時激動的看向了殷青璇。
“你可是當今的皇后娘娘,真的愿意與我做姐妹?”
劉思君這話問的毫無心機,她的心性到是和董子魚有幾分相像,或許他們曾經歷了許多,但卻一直能保持著最單純的心思,在人間這個大染缸中,委實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