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和殿見沈知念條理清晰地證明,晉王送的《獨釣寒江圖》是贗品時,南宮玄羽心中就有許多問題想問。
此刻,他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擁著沈知念問道:“今晚那么多閣老重臣,都分辨不出《獨釣寒江圖》的真假,念念為何對它的細節知道得如此清楚?”
沈知念總不可能直接告訴南宮玄羽,因為她上輩子的一個面首是余白大師的后人。對自家先祖的畫,他能不一清二楚嗎?
她了解南宮玄羽。
所以在太和殿的時候,沈知念就猜到了,南宮玄羽肯定會刨根問底地詢問她。
沈知念早已在心中想好了說辭:“陛下也知道,臣妾的母親是平民女子。她小時在田間勞作時,曾救過一個受傷的人回家,對方自稱是余白大師的后人。”
“母親不懂風雅之事,沒聽說過余白大師的名號。可她雖出身鄉野,對知識亦有著渴望。”
“那人在家里養傷時,傳授了母親許多關于書畫的知識,尤其是余白大師畫作的特點。母親求知若渴,便將那些知識牢牢記了下來。”
“雖說那人傷好后,便留下謝銀離開了,母親再也沒有見過他。但他傳授的東西,母親從未忘記過。”
“臣妾對余白大師畫作的了解,也是從母親那里得知的。不曾想今日誤打誤撞,竟派上用場了。”
說到這里,沈知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就像臣妾今日和那些大人們說的,臣妾不通書畫,只是個半吊子。陛下可千萬別拿其他大師的作品,來考驗臣妾,不然臣妾可要丟臉了……”
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帝王沒必要深查下去。
就算他查,也無妨。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年了,根本無從查起。
沈知念并不擔心,這個借口會被南宮玄羽拆穿。
果不其然,帝王只是有些好奇,并非要在這個問題上刨根問底。
此時此刻,他對另一件事更感興趣……
“沒想到念念的母親,有過那么傳奇的經歷。”
說完這話,南宮玄羽低頭凝視著沈知念嬌媚的臉龐,緩緩道:“時間不早了,念念與朕也該歇息了……”
沈知念主動勾住南宮玄羽的脖子,仰起頭吻住了他的唇。
帝王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將人壓在身下,加深了這個吻。
很快,床幔里便傳出了細碎的嬌呼聲……
“羽郎,再重一點……”
外面。
皎潔的月亮旁,兩團云朵交織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最終融為了一體,難分彼此……
沈知念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了。
翌日。
她醒來時,芙蕖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娘娘,陛下已經去上朝了,特意叮囑讓您多歇息一會兒。”
在養心殿睡得終究沒有鐘粹宮安穩。
況且昨日她一晚上沒回去,心中很掛念阿煦。
沈知念道:“本宮已經睡好了,伺候本宮起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