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爺幾人也都下來了,眾人全都聚在了我的身邊。
    看著遠處車旁的幾人,我剛要開口。
    就見剛剛抽煙的那人,忽然把煙頭彈向半空。
    黑色的夜空,通紅的煙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我剛要說話,這人便率先開口:
    “關東千王初六爺,久仰了!久聞初六爺為人仗義疏財,雖為千門中人,但不失俠義之風。今天兄弟幾個落難了,想和初六爺討點過路錢……”
    這人說的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最主要的是,我們現在人數上要比對方多。
    可對方說起話來,卻是一副成竹在胸,沒有絲毫緊張感。
    我知道,這回是遇到了難纏的對手。
    “直說吧,想要什么?”
    這人指向我身邊的兩臺貨車,直接說道:
    “車加貨,還請初六爺給個面子。免得大家傷了和氣……”
    “傷,傷,傷尼瑪的和氣!”
    啞巴大罵一聲,拎著鐮刀大步流星的沖過去。
    可他剛走兩步,忽然就見旁邊的人一回手。
    從腰間掏出一把噴子,沖著啞巴前面,“砰”的就是一槍。
    這人的整個動作,行云流水,異常熟練。
    并且他打的很準,只是打在啞巴面前的地上。而對沒傷到啞巴半分。
    啞巴頓時一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對面的人依舊冷靜從容,沖著啞巴說道:
    “啞巴兄弟,聽說你驍勇善戰。當年在奉天的時候,一把鐮刀就揮舞的虎虎生風。但你就算是再狠,你覺得能狠過我們手里的噴子嗎?”
    啞巴雖然跟在我身邊有一段時日了。
    但外面人對于啞巴的了解,卻并不太多。
    而對面的人,不但了解啞巴,還知曉他的過去。
    我手里捏著鋼牌,腦子在飛速的轉著。
    “幾位兄弟,要過路錢可以,我初六也出的起。但這錢我不想花的不明不白,至少你們得讓我知道你們上的哪座山,拜的哪座廟吧……”
    說話間。我又特意朝著前面走了走。
    我特意縮短我和對方的距離,以保證我的鋼牌能隨時擊中對方的手腕。
    與此同時,我手指微微一動,沖著小朵做了個暗號。
    我想拖住對方,讓小朵繞到對方的身后處。
    我倆同時出手,或許還有緩和。
    對方看著我,忽然笑了一聲:
    “初六爺,您停步。我說了,我不想傷和氣。我也知道,您的一手鋼牌雖然很少使用,但玩的卻很漂亮。但您可要知道,您的鋼牌再快,恐怕也快不過我這家伙……”
    領頭這人話音一落,就見他摸向后腰處。
    一個甩手,手中便多了一把噴子。
    “砰”
    又是一聲脆響,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而隨著這-->>聲響,就聽旁邊貨車處,傳來“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