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沒理會劉敬文的話,而是打量著眼前這座宅邸。
她對這里,可是熟悉得很。
當年,她還是小小一個,被林九卿撿回來,有很長一段時間就住在這座宅子里。
她在這里親眼看見了所謂的狀元是多么的狼心狗肺忘恩負義,她也見證了這座宅院從熱鬧到荒涼的全過程。
這么多年過去了,唐修宴怕是早已化成了灰,當年的侯府也已經被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這京城與朝堂人來人往,還記得這些人的少之又少。
一年又一年,年年有新事,年年有新人。
唯有這座宅子還屹立不倒,它見證了一代又一代的故事。
陳鳶這個人,對什么都淡淡的,也就對自己身邊最為親近的幾個人在意的很,如今重新走進這座宅子,她少有的有些感慨。
“不必謝我,”陳鳶重新看向劉敬文,淡淡地道,“你莫辜負了皇后的一片心意就好。”
劉敬文立刻道:“是,微臣絕不會。”
陳鳶卻沒走,而是問:“你知道這座宅子的故事嗎?”
劉敬文愣了一下,猶豫片刻,輕聲說:“郡主是說,前任狀元的故事?”
陳鳶挑眉:“看來,你知道?”
劉敬文搖搖頭,輕聲說:“只聽林尚書提過幾句。”
陳鳶勾了勾唇:“他跟你說的啊,難怪。”
劉敬文:“……”
“我知你有些才華,但是這世間有才華有能力之人如過江之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你并非是那個不可替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