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向南夷帝,冷冷扯唇,“王上!剛剛傷害念姬的刺客,我已經抓到了,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帶出來,只是想給設局之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眼下看來是用不到了。”
月姬臉色不改,但心下震驚:她怎么可能抓到了刺客?明明那個人已經被滅口了……
比起她的從容不迫,姜嬪明顯沉不住氣,當即踉蹌了一下,震驚反問:“你抓到了刺客?”
“那還不快帶上來?”南夷帝同時面色一緊,看向姜嬪的眼神仿佛含了刀子,咬牙切齒道,“你最好是清白的。”
那眼神跟淬了毒似的,陰沉恐怖,帶著濃濃的威壓,讓姜嬪身子猛地一個哆嗦,臉色頓時煞白。
王上如此寵愛蘭汐和念姬,再有孩子的加持,一旦那個刺客面圣,勢必要把自己供出來。
她剛剛在人前百般諷刺蘭汐和念姬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還被王上抓了個正著,只怕正常人都會懷疑自己是故意設計陷害念姬和孩子。
可是,幕后之人明明是……
姜嬪下意識求救一般的看向月姬,卻見她的眼神冷漠得像千年寒冰一樣,堅硬的刀槍不入,冰冷的寒徹入骨。
這一刻,蘭汐的質問和提醒一次又一次的在耳邊響起,讓她恍然大悟:不錯!月姬早就做好了全身而退的準備,自始至終只有她被當作槍子和一顆隨時可以放棄的棋子。
如今想要自救,只能供出月姬,自首求寬恕。但是這樣以來,她就會成為家族的罪人,以后的日子一樣不好過。
可若是不說出月姬的謀劃,以蘭汐的手段和王上的性子,她今日是一定要被打入地牢,甚至無聲等死的。
不行!
她還不想死。
到底該怎么辦?
正在姜嬪糾結的時候,落櫻帶著一個隱身在黑色兜帽里的男人走進門來,那人手上還拎著一個造型奇特的狼牙棒,幽冷的眼神突然射過來——
“啊!”姜嬪嚇了一跳,猛地后退數步,下意識避開那人的目光。
蘇染汐不動聲色地擋住兩人交錯的視線,似笑非笑道:“姜嬪,你現在若是說實話,王上不會怪罪。但若是等刺客開了口,你失去了‘自陳’的機會那就無可挽回了。”
頓了頓,她無聲地做了一個‘死’的手勢,讓姜嬪猛地一個哆嗦,沒等月姬出聲阻攔就沖著南夷帝直直跪下,“王上,臣妾知錯了!臣妾該死,不該設局陷害念姬娘娘,這一切都是……”
“姜嬪,你真是瘋了!”這時,月姬忽然三兩步撲下床,按住姜嬪的肩膀狠狠扇了兩巴掌,“我對你這般信任,看在同出一族的份兒上,才允許你參與祈福典禮的籌備,沒想到你竟然包藏禍心,借機謀害念姬和皇嗣,還試圖禍水東引,陷害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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