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道:事情雖然解決了,可父親,還沒有把期青放出來呢。
眾人一愣:還沒放出來
顧以游搖頭道:不僅沒有放出來,我還得到消息,父親已經傳了書信回老家,讓老家的人幫忙物色,準備將期青嫁出去。
什么
一聽這話,劉越澤的眉頭擰了起來。
他說道:老師怎么還是如此執拗
原本那一天,他斗膽去到顧府,跟顧亭秋說了那些話,就是希望顧亭秋能夠想通這件事,不僅在今后遇到事情的時候變通一下,也是希望能幫顧期青一把。
卻沒想到,顧亭秋竟然還是如此固執。
佟斯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要我說,既然事情已經是這樣,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而魏王和期青小姐原本也——為何不就此成全了他們既能顧全兩個人的名譽和顏面,對期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
……
就算……不能做魏王的正妃,至少也——
說到這里,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
畢竟,小兒女的這種事,還不是他能去考慮的。
顧以游嘆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可父親他,他偏不同意。別的事情都好說,但這件事,父親特別的固執,似乎已經拿定主意了。
眾人聽到他這么都,都紛紛的嘆氣。
顧亭秋身為長者,值得人敬重,可他身上的固執,也是讓這些年輕人都哭笑不得,甚至有些無能為力。
京城內,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為這件事,或歡喜,或憂愁。
而唯一不知曉這件事,在一片喧鬧中還保持安靜的,就只有命名是身為當事人,卻禁閉在承乾宮的魏王祝成軒。
炎熱的夏天,承乾宮連一扇窗戶都沒有打開。
哪怕是靠在窗邊,也感覺不到任何涼風的氣息,他長久的不動,汗水沿著臉頰滑落下來,從下巴處一顆一顆的滴落,幾乎都在書案上積成了一個小水洼。
不管是宮里宮外,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唯一能聽到的,就是自己的呼吸聲。
雖然,他從小到大就是一個很能耐得住寂寞的孩子,可到了這個時候,連他也有些難受了。
尤其心里,還有一處在油鍋里慢慢的煎熬。
期青……
她怎么樣了
這一次事情發生之后,他們再沒有見過面,他在被母后責令禁閉在承乾宮中閉門思過的時候,也曾經問過母后關于期青的消息,可母后什么都不說。
只是,想到期青平時嚴格的家教,只怕出了這樣的事,顧大人不會輕饒了她。
會不會責罵她
會不會,會不會還要打她
若是這樣,她那么嬌弱的一個女孩子,能承受得住嗎
祝成軒只覺得五內俱焚,從來沒有這么難受的感覺。
他終于有些忍耐不住,伸手將窗戶推開一線,對著外面說道:來人。
叫了這一聲之后,他安靜了一下,可外面卻沒有人應他。
他皺起了眉頭,又大聲道:來人!來人啊!
整個承乾宮,寂靜如斯,一點人聲都沒有。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