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青走上前來,看著面前呈對峙之勢的父女二人,隨后目光落到莊依波臉上,話卻是對莊仲泓說的:“莊先生這是做什么?”
莊仲泓那被酒精麻痹了大半年的神經在徐晏青面前大概還有幾分清醒,聞忙解釋道:“徐先生不要見怪,小女有些任性失禮了。”
隨后,他才收回自己的手,看向莊依波,低聲道:“依波,你過來,爸爸有話跟你說。”
莊依波再度搖了搖頭,“不,我沒有話跟你說。還有,莊先生,你的女兒,應該早就已經死了。”
說完這句,莊依波再度轉頭,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門。
莊家別墅位于一處私家地段,附近沒有公交,也沒有地鐵,莊依波只能沿著眼前的路一直走,只是才走出去沒多久,身后忽然就有車子追了上來。
她只以為是莊仲泓惱羞成怒再度派人來抓她,回過頭來,卻看見推門下車的徐晏青。
天空不知什么時候下起雨來,徐晏青撐起一把傘放到她頭頂,低聲說了句:“我很抱歉。”
莊依波不自覺地退開一步,“徐先生不必道歉。”
徐晏青卻又再度將傘撐到了她頭上,隨后道:“我只以為莊家變故之后,你才出去演出賺錢。今天正好收到莊先生的邀約,以為能見到你,所以才會冒昧前來,卻不知道你們父女二人之間有這些事情。如果因為我讓你感到難受,那確實是我唐突冒進了。所以,真的很抱歉。”
聽到他的話,莊依波目光又凝滯了很久,才終于緩緩抬起頭來看向他。
眼前這個男人,有過短暫婚史,離異單身,成熟穩重,禮貌周到——她生命中,似乎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優秀的男人。
可是,又跟她有什么關系呢?
她要不起。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