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才根本沒有注意有幾排痕跡,聽悶油瓶一說,探頭往腳印處一看,果然如此,這下我們就更加戒備起來。潘子立即端起了自己的短槍,瞄準了阿寧的尸體。
我們后退了幾步,另一邊的悶油瓶舉著礦燈照著尸體,一邊示意我立即去把胖子弄醒。
之前經歷了一場生死搏斗,之后又遇到了阿寧突然死亡的變故,我的神經早已經承受不住了。現在沒消停幾分鐘神經又繃緊了,讓我感覺到十分郁悶,不過我也沒有害怕,而是退后到胖子身邊,先從胖子身上摸出了匕首,然后拍了他幾巴掌。
可胖子睡得太死了,我拍了他幾下,他只是眉頭稍微動了一下,就是醒不過來。而我一下打下去,卻感覺到他臉上全是汗。
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怎么有人會睡成這樣,難道是生病了然而摸胖子的額頭卻感覺不到高溫,我心說難道在做夢正想用力去掐他,忽然我就看見,在胖子躺的地方的邊上,竟然也有那種細小的泥印子。而且比阿寧身邊的更加多和凌亂。我心說不好,趕緊站了起來退后,叫喚了一下潘子。
"怎么了"潘子回頭,我指著那泥痕跡的地方,讓他看。"這里也有!"
潘子一邊瞄著阿寧的尸體,一邊退到我身邊,低頭一看,就罵了一聲娘,并把槍頭移了過來。一邊的悶油瓶回頭也看到了,退了過來。
三個人看了看尸體,又看了看胖子。我心說這情形就復雜了,尸體還好辦,也容不得我多考慮什么。潘子看了一眼悶油瓶,兩個人就做了一個手勢,顯然是交換了什么意見。潘子舉起槍退到腳下巖石的邊緣,遠離了尸體和胖子,這樣可以同時監視兩個方向。而悶油瓶把燈遞給我,讓我照著胖子,同時把我手里的匕首拿了過去,貓腰以一種很吃力的姿勢走到胖子身邊。
這是一種半蹲的姿勢,雙腳彎曲,人俯下身子,但是卻不完全蹲下,這樣可以在發生變故的時候保持最大的靈活。他靠近胖子,頭也不回就向我做了一個手勢,讓我把燈光移動一下,照向胖子身邊的腳印處。
氣氛真糟糕,我心里暗罵了一聲,心說這種事情什么時候才能到頭我把燈光移過去,就在那一瞬間,忽然有兩三個不明物體以飛快的速度,從胖子的肩膀下沖了出來,一下子就掠過了燈光能照到的范圍。
那速度太快了,只是一閃我眼睛就花了。但是我的手還是條件反shè一般直接向著那幾個東西沖出來的方向劃了過去。可惜什么都沒照到,只聽到一連串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跳進沼澤的聲音。同時阿寧的尸體那邊也突然有了動靜,同樣的一連串入水聲,好像是在田埂邊驚動了很多青蛙的那種感覺。
悶油瓶反應驚人,但是顯然對于這么快的速度,他也沒轍。他只是飛速轉身,連第一步都沒追出就放棄了。他忙揮手讓我過去,去照水里。
我沖過去舉起礦燈朝水中照去,一下就看到水中的漣漪和幾條水痕迅速的遠去,潛入沼澤里。
"是什么東西水老鼠"我問道,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以前九十年代城市建設還沒這完善的時候,見過不少這種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