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金來聽著黃躍新的講述,氣得渾身發抖。
他強忍著怒火訓斥道:“我不是之前給你說過,重組這件事情,切莫著急,能拖則拖!你有什么用??”
“我?”黃躍新在一陣語塞后,回應道:“他路北方,就是個瘋子!他把軍區的人拉來壓場,那氣勢,誰敢不從?還逼著我們當場表態!重要的當場反對者,立馬被紀委的人帶走。紀書記,我的事,您是知道的,我出任輕軌集團一把手后,職工向上反應的問題較多。我自已心里也清楚,若是真被調查,那肯定也會出問題。所以……所以,我就答應了。”
黃躍新在電話中,聲音帶著哭腔,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
紀金來朝黃躍新吼了一句“廢物”,然后“啪”地將電話給掛了。
接著,紀金來在辦公室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作響,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通過腳步發泄出來。
現在,蔣睛和南宮悅兒之死這事兒,倒像一陣風過去了,仿佛從未發生過一樣。
但是,一想到路北方若真的讓長江新港停牌,紀金來就感到一陣苦惱和恐懼。
先不說南宮悅兒那老板徐廣成,還聯系多少資本來圍獵長江新港,單他知道的,徐廣成就有200億元,就放在省投資集團下面的基金里邊,用于投資在長江新港的股份。現在若是長江新港停牌,單是這筆資金的損失,就可能達到十幾億,這可不是小數目!
之所以說這徐廣成會損失這么多?因為長江發展基金的夏正安,當初接納這筆資金的時侯,就約定了每年10個億的管理費。
夏正安就是他紀金來的一顆棋子,而他紀金來也是從中占了不少好處。光這筆資金,有次夏正安在瑞士,就用他兒子的名義,存了3000萬元……
現在若是長江新港停牌了,徐廣成的損失怎么算?他會不會和夏正安翻臉?若翻臉后,夏正安會不會被徐廣成揭發出來?
若夏正安被揭發了,他會不會透露,自已就是他的保護傘?
從而將自已與他的點點滴滴透露出來?
想到這里,紀金來這后背有些發涼。
雖然在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他也尋思這些事。但是,沒有想到,路北方推進長江新港停牌這事兒,會來得這么急促。
想不到,偏偏在這時,夏正安還打電話進來。
夏正安在那邊道:“紀書記,您知道嗎?長江新港申請停牌這事,已經通過交易所的審核!他們都發布停牌公告了!”
“這么快?”
“就有這么快!”接著,夏正安惴惴不安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徐廣成,剛才還打電話給我,要我給他們一個說法?”
紀金來冷聲道:“我們給他什么說法?”
電話那頭,夏正安的聲音帶著哭腔和慌亂:“那徐廣成一聽真停牌了!就像頭暴怒的獅子,他剛剛給我打電話,要求我們要么將他們投入的那
200
億資金,返還回去!要么就將先支走的5個億管理退回去!還威脅我說如果不照讓,就要把我和他之間的那些事兒抖摟出去,到時侯咱們都得完蛋!”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