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為了待會吃飯的時候能有個好座位,顧青又去自己房間里把椅子搬了過來,結果就是陳勃坐在了床沿這個最不舒服的位置上,而他們倆的椅子相當舒服,左文康學乖了。
“我知道,你來了之后就把自己老老實實的焊在這里了,表面是哪里都不去,但是圍繞在你身邊的那幾個女人,可是什么都能干的,比如那個叫戴冰的,對吧,他是洪杉杉的手下,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戴冰就是你和洪杉杉之間的信使。”左文康喝了杯茶,淡淡的問道。
陳勃也端起了茶杯,沒吱聲,看向了顧青,那意思就是,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監控之下,你說了不算,你說的這些都是靠猜的,顧青匯報上去的才是領導最后分析的依據。
“我說錯了?”左文康想要從陳勃這里要個答案,所以不給他任何想要閃躲的機會。
陳勃是好惹的嗎,當然不是,他只是不愿意把自己的鋒芒露出來而已。
這幾天他和白潔聊過幾次,而她來這里之前,還和顧清遠通了電話,顧清遠在電話里告訴白潔,自己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就在酒店窩著了,反正陳勃在這里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但是他讓白潔帶給了陳勃八個字,讓他沒事的時候好好琢磨一下,有事的時候用這幾個字好好套一下當下的場景。
藏鋒,隱智,求實,慎。
藏鋒無敵,隱智保身,求實無虛,慎無禍。
“左處長,你們現在辦案都開始用推測了嗎?”
陳勃這話說的很委婉,但是內里的意思就是,你們有證據嗎,就這么靠著一張嘴讓我承認這個,承認那個?
陳勃說的很慢,盡量不給左文康攻擊自己的機會。
顧青在這里是個證人,左文康沒有反對,那就意味著他們相互之間是知道對方身份的,這也是在為對方和自己證明,他們在和陳勃的交鋒中自己的所作所為。
“陳勃,人在做,天在看,齊文進這個時候突然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是你,這沒錯吧,本著誰受益誰就有嫌疑的原則,你說你和這件事沒有絲毫的關系,你覺得我會信?”左文康臉色不善的問道。
陳勃心里的火氣正在慢慢升騰,再加上這里是新加坡,所以他差點就質問他有什么證據說這些廢話,但是最后還是忍下來了,有時候圖一時嘴快之后,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等著自己,嘴是痛快了,但是對于事情的處理貌似沒有什么幫助。
“哎呦,我的左處長,你讓我說什么好呢,齊文進死了,我是最大的受益者?他的遺產能分給我嗎?我一直都在這里或者是去找陸晗煙,我自從來了這里,見都沒見過齊文進一面,你說我咋弄死他?隔山打牛嗎?”陳勃說這些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哭笑不得的。
左文康被他這一席看似很有道理,其實沒有說明實質問題的回懟搞的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了。
是啊,陳勃有本事讓齊家人自己把自己老子殺了嗎?
這是一個好問題,陳勃的話給了左文康另外一個思考的思路,這是他之前沒有考慮到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