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立刻給畢文山打了個電話,把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一告訴了畢文山。
畢文山此刻正在忙活著人事調整的事呢,接到自己弟媳打來的電話時,他愣在了辦公室里好一會都沒說出話來。
“你先不要著急,我找朋友問問情況再說,不一定像你說的那樣呢……”畢文山說這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
但是沒辦法,他必須要鎮定,不然,自己只要一慌,那自己身后的這些人就都慌了。
每一個案子都很具體,但都是陳年舊案,真要是一一的調查清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在接到馮天磊的電話后,陳勃依然覺得,這事還是要從滕水生的案子上著手,只要是他稍微沾邊,就可以把人一直扣下去,直到最后判刑,而其他的案子就是個慢火功夫。
而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只要是畢文海被抓,被判刑,那些舊案的當事人也好,隱藏起來的受害者也好,才能積極的站出來,否則,只要是畢文海在外面一天,這些人就會害怕一天,真要是把那些舊案都扒出來,談何容易?
畢文山找關系問了一圈,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因為這一次,畢文海沒有被帶回市局審訊,而是被帶到了其他縣局審問,所以市局那邊就是有人有所察覺,可是要想知道詳細的消息,那也是很難的。
而且彭輝海來了之后,大力整頓內部風氣,之前羅星河在的時候那種被各種關系滲透的和篩子似的局面已經得到了遏制。
現在誰要是打聽個案子,都會換來一句話:是自己的事嗎?不是自己的事就別問了,萬一被局長知道了,咱們都要砸了飯碗。
于是,外面的人要想從市局打聽到個消息,真的是越來越難了。
畢文山手里拿著筆,筆在他的指間不斷地變化著角度,他想了很久,才找到了省公安廳的電話,他要找那個叫師宏鉅的廳長要一個真實的消息。
為了以防萬一,當畢文海到了省城的時候,就給自己的侄子打了電話,把自己在省城的事情都告訴了侄子,其實就是防備師宏鉅黑吃黑,拿了自己的錢,到最后把自己再給辦了,那就真的是主動找閻王爺報道,活膩歪了。
師宏鉅以為這事結束了,因為不管是瓊縣,還是市局,都很給自己面子,他們還釋放了一些人,這就是誠意,可是現在這個叫什么畢文山的家伙冒出來說畢文海出事了,這怎么可能呢?
“師廳長,我是真的不好意思給您打這個電話,現在確實是沒辦法了,畢文海失蹤超過二十四小時了,我們還沒得到任何消息,但是有人知道他回瓊縣了,也是在瓊縣失蹤了,我現在懷疑他被秘密抓起來了,這,有沒有可能是市局的人干的?”畢文山很善于把握這些人之間的矛盾。
畢文海告訴過他,師宏鉅給自己跑的關系,錢也是送給了師宏鉅,市局算是給了師宏鉅面子的。
可是給完了面子,回頭又把人給抓了,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了,這是打臉。
“我知道了,我會過問一下這事的。”師宏鉅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他的目光看向了辦公室一角的那個黑色的登機箱。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