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娜站起來,在客廳里來回走了幾步,自自語道:“問題是去哪里搞這么多的錢呢?”
到這個時候,裴玉娜和陳勃都可以確定對方知道了這件事的全貌,他們此時的對話終于是在一個頻道上了。
陳勃如果不知道裴玉娜是黨心遠的情婦,那他是不會有這個閑心和她說這些事的,但是他認定,作為情婦,又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那么裴玉娜是有可能通過她的談舉止和建議影響到黨心遠的。
要不然,自己說了這些也是白說,還有可能泄露這件事。
別看裴玉娜是個老師出身,但是在經過了黨心遠和縣委辦的這幾年歷練之后,早已不是那個單純的鄉村女教師了。
陳勃一步步,一點點的試探,慢慢的剝開了這件事最浮夸的一層外衣。
接著,陳勃又給了裴玉娜另外一個信號。
“她的編制問題,黨書記怎么說?”陳勃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秦歡,問道。
裴玉娜聞冷哼一聲,說道:“他說這幾天很忙,沒時間考慮這事,我也想了,實在不行就讓她再回去做家教唄。”
“這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還不是黨書記一句話的事?”
裴玉娜不說話了,她也想著趕緊讓黨心遠把這事給辦了,因為在她的內心里,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就是黨心遠怕是過不了這個坎了,真要是過不去,到時候黨心遠對她的所有沒有兌現的承諾都將化為烏有。
但是裴玉娜能感覺出來,黨心遠這幾天很忙,心里很亂,而且脾氣比平時也大了很多,這個時候,她也不敢提秦歡的編制問題了。
還有一個讓裴玉娜心里不踏實的地方就是,就算是黨心遠在他沒有出事之前把這事給辦了,可是一旦他被查,到時候這背后的事都牽出來,包括她自己。
自己倒是無所謂了,反正早已和黨心遠綁在了一起,他只要是把自己供出來,那自己就會失去現在的一切,以及鋪天蓋地的羞辱,可是秦歡還是個剛剛畢業的孩子,如果她也因為編制問題被清理出來,那她這輩子可怎么過?
正是基于這些原因,裴玉娜對秦歡的編制問題倒沒有那么迫切了。
“秦歡是個好女孩,我和她說了,讓她在縣府辦好好學習,到時候我給她把編制問題解決了,就把她調到局行去,鍛煉一下,將來說不定比你強呢。”陳勃笑道。
裴玉娜從陳勃這里聽到了這個承諾,這也是秦歡和她說過的,秦歡說陳勃說了,編制不是問題,只是早晚的問題,裴玉娜今晚來,也是奔著這個目的來的,問問陳勃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還沒有問出口,陳勃就主動說了,這讓裴玉娜對陳勃的看法又深了一個層次。
“謝謝。”
“裴主任客氣了,對了,裴主任,我問一句話,你不要告訴黨書記,否則他該說我思想動搖了。”陳勃玩味的看著裴玉娜,問道。
裴玉娜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捋了一下頭發,說道:“你說吧,想知道啥?”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