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老紀委書記,這一刻高興有些迷糊了。
陳勃不知道高興是怎么想的,他能做的也就是盡力降低高興對自己的懷疑程度。
他沒有買房子,沒有買車子,更沒有存款,所以,盡管臧洪喜說的信誓旦旦,可是錢去了哪里?
沒人知道,陳勃一直都是老老實實的模樣,就算是高興對陳勃有所懷疑,也不會這個時候動手,因為這背后的關系太復雜,而證據又是如此單薄。
關嘉樹的官聲并不好,一般的老百姓啥也不知道,他們看著電視上講話的領導們,他們都在極力的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好父母官的形象,可是作為紀委書記,作為這個圈子里的一份子,高興有自己的信息渠道,不管是傳也好,事實也罷,總之,他對關嘉樹的看法遠不是他在來的路上和陳勃說的那樣。
陳勃不知道的是,也是從這個時候起,高興盯上了陳勃。
這個盯上,不單單是因為臧洪喜交代的關嘉樹的遺產問題,高興更多的是想通過自己的盯梢,讓陳勃收斂一點,或者是做事要多想想,不要毫無顧忌的滑向不可挽回的深淵。
半個小時后,保姆做好了午飯,而高安琪也光彩照人的出現在了餐桌旁。
高興看著女兒的穿著打扮,心里不由得嘆了口氣,好幾天了,她都是蓬頭垢面的窩在家里,陳勃一來,她倒是打扮的如此光彩照人,這心思,高興豈能不懂,想到這里,不由得看了一眼陳勃,心里的擔憂更甚。gonЪoΓg
“陳勃邀請你去北原散散心,你去不去?”高興沒話找話的問道。
“唉,我現在公司周轉不靈,沒錢出去玩,你給我報銷啊?”
剛剛問話的是高興,但是高安琪回答的時候,卻看向了陳勃。
“咳,現在生活都好了,你吃,你吃能吃多少錢,我給你報銷,吃喝路費,都給你報了,對了,我可能要去一個學校待一段時間,報銷這事,不難。”陳勃一口答應道。
高興把事情挑到這個地方了,而高安琪把氣氛也烘托到這個程度了,陳勃再想退,已經是退無可退了。
不管是陳勃還是高興,他們都不知道的一點是,剛剛高安琪在樓上聽到陳勃在樓下和自己父親聊天的聲音時,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這才衣衫不整的出現在了樓梯口向下偷看。
當陳勃站起來要上樓的時候被她制止了,而高安琪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當即就癱在了地上,這一切的一切都和她送給陳勃的那個優盤有關。
在那個優盤里,她做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是陳勃走了幾天之后,她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回復,哪怕是一個信息都沒有,她睡覺的時候都是手握手機的,只要有信息,就一定會震動加響鈴,可是幾天過去了,杳無音信。
慢慢的,她開始后悔自己把那個優盤送給陳勃表明自己的心跡,后來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丟人現眼,怎么能這么做呢,怎么能把自己最隱私的事情告訴陳勃呢?
慢慢的,絕望和無助彌漫了她的整個世界,可這個時候,陳勃居然找上門來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