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現在唯一擔心的事情就是宇文藍和臧洪喜,這兩人如果把自己賣了,那是分分鐘的事,唯一和紀委牽扯上關系的,也就是這事了。
陳勃收拾了東西,叫了輛車,又回到了市政大樓,雖然免不了遇到了一些同事,陳勃一一打招呼,大家也都是客客氣氣。
剛剛出了電梯,陳勃的手機響了,又是陌生號碼,他現在可以拒接有名字的來電,但是陌生電話號碼對他來說,基本上都意味著有重要的信息進來。
“喂,哪位?”
“昨晚臧洪喜找我吃飯,要我牽線向魏省長匯報你老丈人的事,說的很夸張,但是好像說的很有道理,你小心點吧……”
十秒的時間,寧剛平說完了所有的信息。
他本可以不告訴陳勃的,但是一想到這件事可以給陳勃帶來不少的麻煩,讓他深陷這些麻煩中不能自拔,那他對自己的關注就可能小很多,他還是很樂意給陳勃找點事干的。
陳勃掛了電話,看向前面不遠處就是高興的辦公室了,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難道高興找自己就是因為這件事?
來都來了,不能不進去,只要是他手里沒有確鑿的證據,自己可以死不承認,再說了,到目前為止,自己還沒從關嘉樹的那些遺產里享受一分錢呢,怕啥?
“高書記,你這一大清早火急火燎的,找我啥事?”陳勃進了辦公室,將背包放在了門口。
“真要走了?”
“是,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組織關系啥的,都沒動呢,我想著等我真要走的時候再去家里看您。”陳勃說的很是得體,你就不要捏錯我沒和你告別就走的事情,有事說事吧。goΠboγg
當陳勃聽到高興說的關于闞正德賬本的事情時,心里一驚,但是隨機就鎮定下來,這件事他屬實沒想到傳到了高興的耳朵里,但是他既然只是找自己問問這事,也沒拿出來相應的證據,至于闞云山的證,他想過了,闞云山沒有證據,單憑一張嘴就想污蔑自己,自己怎么會認?
“高書記,現在這造謠成本是越來越低了,沒想到這樣的謠都能引來您的親自關注,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邏輯,能把闞正德的賬本按到我頭上?”陳勃苦笑不已道。
高興這個時候發揮了自己作為紀委書記的強項,那就是看透人心的本事。
但是陳勃的心理素質很強,而且自從這件事發生后,他也針對這樣的場景刻意在內心里練習過,一個攻,一個守,陳勃自問自答的還算是得體。
“知道你要走了,安琪很生氣,去車站堵你了,你去車站和她見個面吧,別吵起來……”
正當陳勃覺得抵抗高興眼神和氣場的壓力越來越吃力的時候,高興忽然轉移了話題。
“那可不一定,我不想吵,不見得安琪姐不會吵。”
“你真沒有考慮過她嗎?”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