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陽兵沒說話,他不能當著陳勃的面不給一眉道長面子,最多也只能是保持沉默。
另外一方面,他也覺得一眉道長對白永年的死亡反應太過強烈,雖然對一眉道長的理由不太相信,又不好深究,所以只能是稀里糊涂的讓省府辦的人給一眉道長一個面子,打了幾個電話,但是沒想到把陳勃給招惹來了。
陳勃微微躬身,在一眉道長不甘的表情里離開了這個所謂的道觀。
在陳勃看來,這個道觀不像是修道的地方,倒像是一個分贓的所在。
“這家伙火氣很大啊。”魏陽兵待陳勃走后,笑著對一眉道長說道。
“就這么算了?”
“道長,你太急了點,白永年剛剛死,項興國的案子還在最高檢的案頭上,這個案子不歸檔,誰動和白永年有關系的人,都會被注意到,你沒聽這小子說嗎,他要向最高檢匯報,讓他們來找你談談,你敢和最高檢的人見面嗎?”魏陽兵說完這話,視線就從殿中大門望出去,一直延伸到了山下的城市里。
關于白永年的死活,魏陽兵從沒放在心上,因為他們沒有交集,和自己的利益沒什么關系,可是眼下的事,尤其是查樂天的案子,那才是真正要操心的事呢。
魏陽兵在山上待了不到兩個小時就下山了,在山下的一處拐彎處,白江實業的老板白良才上了他的車,隨即,汽車向著省政府駛去,而白良才的車不遠不近的跟在后面。
“你還要再去找找查樂天,問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要是他配合著你順利接手駝祥投資,就可以把他送走,否則的話,這事就另當別論了,我擔心南港那邊有變化,到時候我們會很被動。”魏陽兵說道。
陳勃坐在回南港的高鐵上,給鄭和平打了個電話,其實也沒聊幾句,主要是關于查樂天的。
因為陳勃想來想去,鄭和平這里或許是最后一道保險,一旦這道保險也打開了,查樂天的下場就基本定了。
“這事我也不好給他明確的答案,只能說瘋傳是這樣的,為了這事還派人去了北原醫院……”
“鄭市長,你這個回答,比直接給他答案要厲害多了,就這么說吧,雖然人家不一定向你求證,我也是想到了這里,所以向你匯報一聲。”陳勃態度非常謙虛的說道。
“咳,我算是發現了,你小子現在越來越油了,這可不好。”鄭和平開玩笑道。
陳勃謙虛一通,鄭和平讓他放心,一旦省里有人打聽關于查樂天的消息,他知道該怎么回答。
既然決定要走,陳勃回到南港后就開始收拾家里的東西,準備買幾個大的箱子打包。
此時,有人按門鈴,陳勃走過去從貓眼一看,是齊佳楠找到家里來了。
“秘書長,你怎么到這里來了?”陳勃奇怪的問道。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