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恭聞,面露不解,道,為什么
殿下認為,李侯當年為什么能得到禁軍的兵權
蘇白問道。
因為李侯深受父皇的信任。
陳文恭說道,本王身為太子,對父皇同樣忠心耿耿,父皇是知道的。
太子殿下的忠心,臣不懷疑,陛下也不會懷疑。
蘇白正色道,但是,太子忠心,不代表太子手下的臣子就能一定忠心,若是太子掌握禁軍,權力過大,太子手下的臣子難免會生出一些心思,有一句話叫做黃袍加身,身不由己,太子殿下,這個典故你應該聽過吧。
陳文恭聞,臉色頓時變了。
禁軍,是整個洛陽城最后的防線,禁軍大統領的位置,陛下給誰,誰才能要,陛下不給,絕對不能爭。
蘇白繼續說道,殿下,陛下讓臣升任白袍軍校尉將軍,即是恩德,也是在借此警告太子殿下,有的兵權,殿下能爭,有的兵權,殿下絕對不能碰。
陳文恭聽著蘇白的分析,臉色數度變化。
多謝蘇先生的提醒,這次是本王大意了。
片刻后,陳文恭坐直身子,恭敬一禮,道,一直以來,本王都認為自己與父皇的父子情誼深厚,沒有將這些事放在心上,今日聽蘇先生一,方才明白事情出在哪里。
殿下聰慧,只是身在其位,當局者迷而已。
蘇白并沒有居功,繼續道,以殿下和陛下的父子情誼,其實,禁軍大統領的位置在誰手中并沒有區別,若是殿下執意要爭反而會引得陛下猜忌,所以,殿下只需要靜靜觀望即可,一直以來,陛下對太子殿下的栽培,朝中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殿下沒有必要因為禁軍兵權之事讓陛下心中不快。
陳文恭聽著蘇白的勸解,心中最后一絲糾結也釋懷,點了點頭,道,蘇先生的話,本王記住了,本王這就去宮中,向父皇請罪。
說完,陳文恭沒有再多留,起身準備離開。
蘇白也起身相送,一直送到了蘇府前。
府前,看著太子的馬車離去,蘇白轉身回府。
府內,秦憐兒看著公子回來,輕聲道,恭喜公子。
意料之中的事。
蘇白平靜道,太子掌白袍軍兵權只是權宜之計,陛下早晚要下放這個權力,以我和太子的關系,讓我進入白袍軍中,并不奇怪。
只要公子掌握白袍軍兵權,公子的大計便能更進一步。
秦憐兒說道。
蘇白點頭,道,不急,李牧那里,可派人跟著
此人還不能死。
李侯離開洛陽當日,我們的人便跟了上去,沿途保護李侯的安危。
秦憐兒說道。
如此便好。
蘇白頷首,目光看著蘇府之外,道,我有感覺,洛陽的天,快要變了,所以,我們要抓緊準備。
公子為何會這么說
秦憐兒不解道。
直覺而已。
蘇白輕聲道,這次李牧倒臺,朝堂的局勢必定會再度生變,這個平衡已經持續了十二年,如今一再生變,恐怕很快就要徹底變天了。
難道陛下要對七王動手嗎
秦憐兒說道。
有這個可能。
蘇白頷首道,七王權傾朝野的時間太久了,陳帝早就想除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
七王為人謹慎,必定不會輕易犯錯,陳帝想要對七王下手,不會容易。
秦憐兒說道。
的確如此。
蘇白點頭道,就看,陳帝能不能找到這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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