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衣妖怪挨了一記雷法之中便逃到了某個山洞之中藏匿了起來。
他捂著胸膛,顯得尤為虛弱。
外面一片寂靜,在那黑夜之下,他運轉妖力,緩解傷勢。
可盡管如此,那背后的雷法傷痕卻一直都在隱隱作痛,始終不曾淡去。
這雷法,竟這般毒辣……
白衣妖怪眉頭一皺,隨即揮袖而起,一個寶瓶落入了手中,抬指一引,便見其中有一縷法力涌出,往他那雷劫傷痕之處涌出。
片刻后,他的臉色慢慢好轉了過來,所傷之處也慢慢愈合。
他松了口氣,回憶起先前那一幕幕。
招魂幡遺落了。
轟!
他伸手錘在了那地上,臉上表情有些不甘。
多管閑事!
這段時日以來,他奔波在西蕭各地,夜以繼日,收納亡魂。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這樣機會,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不曾想竟出了這樣的岔子。
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了!
可憤怒過后,他的臉色卻又變得落寞了起來。
為什么……
他口中低聲呢喃著,望著洞穴中低落的水花,滴答之聲在他耳畔環繞,久久不絕。
洞穴之中沉寂下來,唯有那滴水之聲。
而在那不遠處的山林之中。
卻忽有數道金光落下,隨即顯露出數十道身影,他們穿著統一的服飾,似是某座仙山的弟子。
為首之人手中拿著一個圓盤,圓盤所指,正是面前的這座山巒。
應當就在這座山里,都給我仔細找!
就算把這座山翻過來,也得將他給找到!
是!
隨著一聲令下,數十位弟子開始在這座山中尋找了起來。
躲藏在山洞之中的白衣妖怪忽有所感。
他神色頓時緊張了起來。
這群混賬!
他咬了咬牙,連忙站起身來,踉蹌著離開了山洞,打算往更遠的地方躲藏。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便在這世間不停的躲藏著,就算想停下歇一會,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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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的門口停著馬車,蕓香正站在馬車之前。
她看向門口站著的唐明鏡,問道:唐哥兒不一起去嗎
唐明鏡搖頭笑道:你去合適,我去就不太合適了。
好幾次蕓香聽到的都是這樣的答案。
唐哥兒是個固執的人,在他看來,貿然前往許是會打擾先生的清凈,畢竟他與先生也只是萍水相逢。
但蕓香不一樣,她本身就與先生有緣,故而便不算打擾。
唐明鏡說道:見了先生記得代我向先生問個好,若是先生肯來,那才是最好。
嗯。
蕓香答應了一聲,隨即便上了馬車。
唐明鏡望著那不斷遠去的馬車,心中不禁松了口氣。
其父唐世杰站在他的身后,問道:蕓香今年有多大了
二十有四了。唐明鏡說道。
唐世杰說道:我記得那年她才十五六吧
唐明鏡點了點頭,說道:進府的時候才十來歲。
唐世杰望著那馬車,嘆道:再這么下去,這丫頭恐怕要被耽誤一輩子,我就不明白了,她怎么就不開竅呢,陳先生豈是……
唐世杰沒再往下說去,只是搖了搖頭。
唐明鏡回過頭來看向阿爹,說道:阿爹覺得,蕓香是個笨丫頭嗎
唐世杰怔了半晌,他長舒了一口氣,無奈道:這叫什么事……
唐明鏡只是道了一句:由她去吧。
過了正午之后,酷暑的烈陽便不再那么毒辣。
馬車停在了山下。
蕓香提著一個盒子,里面放著的是一袋蜜餞,還有三兩朵采下來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