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二人帶著一位孩童來到了流云觀山下。
只見那婦人裹著頭巾,一旁還牽著一位孩童。
婦人對孩童說道:小七,一會見了先生,可不能胡鬧哦。
婦人的丈夫這時候開口道:也不曉得陳先生還在不在。
張小六抱著一壇子酒望著那山上道觀,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時隔經年,他撿回了一條命,再次回到了這里。
他的面容多了些滄桑,額頭上也多處了一道疤痕,頂著亂糟糟的頭發,當初還有些富態的他,如今卻是顯得有些清瘦,看樣子是吃了不少苦頭。
夫婦二人帶著小七邁上了臺階,一步步往山上走去。
流云觀的門虛掩著,開著一條門縫。
張小六將酒壇子放了下來,隨即邁步上前,扣響門栓。
叩叩……
誰料那門后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張小六沒敢進去,在他看來,這是大不敬。
當他要再叩門的時候,面前的道觀大門卻從里面打開了。
咯吱。
只見一位身著黑衫之人站在門口,看向了面前的一家三口。
流云觀少有人至,而在無人之時,能進這道觀的也也僅有寥寥幾人罷了。
但亦有一位特殊。
便是那碧波湖的真龍——墨淵。
墨淵打量了一眼,隨即問道:你們找誰
他亦是前腳才到,本還想著來討個桃子吃,誰料緊接著山下就來了人。
張小六愣了一下,連忙道:敢問,陳先生可在觀中。
墨淵搖了搖頭,說道:先生走了。
走了嗎……
張小六心中輕嘆,他雖料到會是這樣,但仍是覺得有些可惜。
墨淵問道:你們認得先生
張小六回過神來,隨即說起了自己與先生相識之事。
這樣嗎……
正是。張小六點了點頭,說道:這壇子酒,可否勞煩公子代先生收下
墨淵看了一眼那壇酒,隨即說道:可以。
他的目光卻是看向了張小六身后的孩童。
墨淵眼中閃過一絲微光,但卻又很快淡了下去。
張小六拱手道:有勞公子了。
小事。
墨淵說完后,目光卻是一直放在那孩童身上。
小七有些膽怯的往后躲了躲。
張小六賠笑道:他年歲尚小,見了生人難免膽小了些。
墨淵笑了笑,說道:并非是膽小。
張小六頓了一下,他總覺得這位公子話里有話。
墨淵隨即說道:你此番送酒上山,能遇上我也算是緣分,我便代先生給你指點一二。
令郎根骨極佳,乃是可塑之才,若有機緣,記得切莫錯過。
張小六聽后心中一怔,他轉頭看了一眼小七,隨后猛然反應了過來。
這位公子……
莫非也不是尋常之人。
張小六冷靜了下來,拱手問道:敢問公子,小七他…才歸何處
墨淵笑了笑,說道:你覺得呢
張小六心中猛的一怔。
他沒再繼續問下去,隨即對墨淵俯身一拜。
多謝公子提點!
墨淵搖了搖頭,說道:還是謝陳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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