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真的將自己視作為黃老頭兒的親兒子,有時候戲演久了,不知不覺就成了真了。
等飯菜上桌之后,陳長生便吃了起來。
他倒也沒有不好意思,這席面上的菜平日里可很難吃到,他也是出了力了,也不白吃。
鐘正元見陳長生這般樣子,于是便說道:陳先生果然是奔著吃席來的。
方才不知是誰搶了陳某一塊肉。
陳先生沒有證據可不能亂說話,我何時搶你的肉了。
我說是你了嗎
……
陳長生如今算是發現了,這鐘正元也只是表面瞧著斯文,但臉皮卻有天厚,不過無礙,倒也對他的胃口。
不然兩人也走不到一路來。
而恰好不好,鐘正元也是這樣想陳長生的。
臭味相投一詞,用在他們身上正合適。
宴席結束之后,陳長生和鐘正元便不打算多留了。
要走之際與老人家打了聲招呼。
老人家道:二位先生這就要走
瑣事在身,便不多留了。陳長生點頭答道。
黃山也想留一留這二位先生,但一樣也被拒絕了。
院中賓客不少,他們一時也抽不開身,便只得將兩位先生送至門口。
今日多謝先生為我證婚,若是往后再來臨安,黃某定然款待先生。
往后的事,往后再說吧。
陳長生笑著答應了一聲,隨即便道了一句:有緣再見吧。
兩位先生朝著坊外走去。
黃山站在門口,他面色平靜,望著那兩位先生的背影。
他仿佛是松了口氣一般,隨即嘴角溢起一抹笑意。
……
陳長生二人一路朝著坊外走去。
鐘正元問道:那老狗真的就不管了
他心里應當是有數。
陳長生走著,拿起那酒壺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鐘正元點了點頭,他倒是覺得這樣做沒什么不好。
兩人來行至坊外。
大概是吃著了喜宴,陳長生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喝酒的時候也暢快了些許。
他琢磨著那喜堂中的一幕幕,拜天地父母,雖說是假的,但一樣讓人覺得美滿。
陳長生忽的頓住了步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鐘正元見狀問道:怎么
有個地方,陳某覺得有些奇怪。陳長生嘀咕道。
哪里奇怪鐘正元問道。
陳長生看向他說道:這些年邊關緊張,只要是男丁基本上都被征調去當兵了,據老狗所說,東臨坊的男丁都死在了邊關,既是這般,忽然回來的黃山不會引人懷疑嗎,官府應當也會注意到吧。
鐘正元卻不覺得有什么奇怪,只是說道:這老狗也是妖怪,應當有法子躲過吧。
陳某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
陳長生搖了搖頭,說道:我得問問才行。
問誰鐘正元眨眼道。
自然是城隍。
陳長生抬起雙指,敕令即出。
東臨坊城隍何在!
鐘正元心中一怔,他隨即便看出此乃敕令之術,這位陳先生,竟還會這般神通。
誰料陳長生話音落下,卻不見有半點反應。
陳長生看向了鐘正元。
兩人對視了一眼,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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