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有數處破損,更無錢財修繕,就連溫飽都成了問題。
"先生教訓的是。"玄黃輕嘆道。
陳長生想了一下道:"山中有水,何不鑿井,山后有田,何不開墾,觀前有地,何不種樹,來年也能有果,修行并非一味的坐定冥想,你的弟子就比你想的明白。"
"先生說的是……常山"
"上山時我幫他挑水,你可知他說的是什么"
陳長生繼續說道:"他說,挑水亦是他的修行,你可明白"
玄黃深吸了一口氣,閉目念叨道:"無量天尊,多謝先生教誨。"
陳長生抬起手來,說道:"歇息去吧。"
玄黃接著說道:"我已讓弟子收拾出了一間空房,先生且隨我來吧。"
陳長生擺手道:"不必了,今夜我便在書閣睡吧。"
"那怎么能行。"
"有什么不行的。"
陳長生說道:"睡哪里都一樣。"
玄黃最終也沒能說服陳先生,將其送至書閣之后,他也就退下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陳長生將油燈擺在了書閣的地上。
他隨手拿起了一本書,接著便看了起來。
老城隍給的書都是實實在在的神通法門,雖說在一些大能眼里這些小門小術上不得臺面,但對陳長生來說,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唉……"
陳長生看著看著卻是嘆了口氣。
"沒有法力也只能空看著啊。"
他雖能看懂這些法術,但這數年以來,他一直都在煉神,身上法力則是半點都沒有。
敕令之術能夠施展,完全都是因為此篇法門主要的便是借于神念,再勾連天地,說白了,就是天地賞臉。
但真正的法術,陳長生卻是一樣都使不出來。
唯有繼而煉氣,煉精,方可有法力在身。
但是,他活了又死,死了又活,又能煉出多少法力來。
雖然說這次他在天黑之后沒有死,但陳長生卻能感覺到,他還是要死,只是這次活的時間延長了些許罷了,或許明天,或許就在今晚。
想到這里,陳長生不禁感到有些頭疼。
他放下手里的書,想起了白日里的事。
"對了,頭發!"
陳長生從衣兜里小心的將那一縷頭發翻找了出來。
他放在燭火前仔細的看了看。
神念也聚集在了那頭發上。
但結果卻是……平平無奇。
陳長生有些不明白,為什么這根頭發在那惡鬼手里會有這么大的威能,但自己卻看不出這里面有法力呢
陳長生想了一下,決定試一試。
"或許發絲里面是有法力的,只是我不能直接用,而是要借……"
他探出雙指,將那根頭發夾在兩指之間。
"借法于發,術曰,地也無塵,屋也無塵。"
"凈!"
只見那發絲上忽的發出一道金光。
借其中法力,凈塵術得以施展。
"嗡。"
只見那縷金光掃過書閣上下,屋里的上下的所有雜陳全都被金光卷起。
僅在眨眼之間,那金光淡去。
而屋里的塵土,則是聚集成了一個圓球,最后落在了陳長生的面前。
陳長生睜目道:"還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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