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樹猛烈的晃動了一下,緊接著便應聲而倒,轟隆一聲,斷作兩半。
"這……"
陳長生收回神念,目光瞪大。
他只是想輕輕撞一下啊……
居然直接就斷了!
陳長生咽喉滾動,口中呢喃道:"所以,我到底是什么境界了"
他看著那棵斷樹,不禁咽了咽口水。
"有些恐怖啊。"
……
一輛馬車停在了酒肆前。
很快馬車上下來了一位穿著長衫的老者,這人小六認識,是隔壁坊云府的榮管家,時常到他這里來買秋月釀。
云府管家走進門來,身后跟著兩三個伙子,說道:"小掌柜,我家老爺后天過壽,來十五壇秋月釀。"
小六迎了上來,頓了一下道:"十五壇啊,不知道還有沒有這么多。"
云府管家頓了一下道:"沒有了"
小六解釋道:"這兩年秋月釀賣的極好,你也是知道的,我還請了伙計來幫忙,每年翻倍的釀,結果都還不夠賣的。"
"無礙,有多少便裝多少吧,不行我再裝幾壇別的酒。"
"好嘞。"
小六點頭道:"跟我下窖里來搬吧。"
數了一下,酒窖里也只剩下了十二壇秋月釀。
云府管家也沒在意,命幾個伙計開始搬酒。
小六這個時候說道:"榮管家,這十二壇,您得給我留一壇。"
"嗯"榮管家頓了一下,問道:"為何"
小六說道:"并非故意不賣您,自早些年起,酒肆里最后的一壇秋月釀都得留著,這是老掌柜定下的規矩。"
"榮管家見諒。"
榮管家見小六態度陳懇,于是也沒有為難他,說道:"我也不為難你,只不過你得拿出幾壇好酒來,要不然我回去也沒辦法交差是不是。"
小六松了口氣,說道:"放心,定是不差!"
與此同時。
一雙皂靴踏入了酒肆之中。
陳長生見酒肆里無人,嘀咕道:"沒人在嗎"
他見那后院里有幾個伙計正匆忙的搬酒,一直搬到門外的馬車上。
那想來是有人,估計是掌柜在忙。
陳長生也沒喊,只是坐下等候了起來。
片刻之后,小六跟榮管家從后院里回到了酒肆。
小六一轉頭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的陳長生。
他微微一頓,喚道:"先生!"
"先生你什么時候來的,為何喊我,先生在這干坐著,這不是怠慢了先生嗎。"
陳長生笑了一下,擺手道:"什么怠慢不怠慢的,我也才坐下而已,再者說,你不是正忙著的嗎,對了,張老頭呢沒在酒肆嗎"
小六心中一喜,甚至于忘掉了身旁的榮管家。
"掌柜他這會估計是去聽戲去了,"
榮管家看向了這位先生,這一看,他不禁愣了一下。
說實在的,這位先生應當是他見過最有氣質的了。
出塵!!
沒錯,衣著不染半點塵漬,眉目之中也有著一股儒雅之氣,定是不凡!
"想不到他如今還挺悠閑的。"
陳長生將葫蘆放在了桌上,說道:"不管他了,上一壺秋月釀,葫蘆打滿。"
"好嘞,先生稍等上片刻,小子這就去打來。"
小六拿起葫蘆就要去酒窖里打酒。
榮管家卻是攔住了小六,問道:"等會!"
"我說小掌柜,你這是什么意思,不是說留一壇不賣嗎"
小六怔了一下,拿著葫蘆忽然有些無措。
"你得給我給解釋。"榮管家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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