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人敢為他們求情。
張恒一只手端著茶杯,另一只手拿著杯蓋,輕輕的吹了吹熱氣,然后慢條斯理的飲茶。
父子二人不敢抬頭,他們的腦袋上不斷的涌出汗水,已經濕透了小片地面。
對于這父子二人,張恒并沒有太多的恨意。
說白了,如果沒有他們,敗家子就不會死,他也沒有這個重生的機會,非要追根溯源,這二人倒還是張恒的恩人。
再者,就是江紅鯉了。
張恒可以不在乎別人,但是卻不得不在乎自家表姐的想法。
她很明顯的,想要讓張恒與家族和解。
倘若張恒今日將二人誅殺,想要跟張家和解,只怕是不太可能了,眾人表面敬畏,但實際上卻是會出現一道裂痕,這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這,張恒抬起頭,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張承業。
身為張家家主,卻是被弟弟架空,親生兒子更是被逼著趕出了家門……理論上來說,他的恨意比張恒只多不少,可是從他臉上,卻看不出什么快意,反倒是有些緊張和不忍。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張恒的答案。
好茶。
張恒微微一笑,品嘗著茶水,說道。
起來吧。
二人顫抖的身軀猛地僵住,抬起頭,掛滿汗水和淚水的面頰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張承安嘴唇哆嗦,驚恐的眼神深處,漸漸浮現出了喜色。
而張遠,卻是驚呼出聲。
二哥!
張恒將茶杯放下,淡淡說道。
我不殺你們,將來好自為之。
呼!
此話一出,張家眾人,幾乎齊齊松了一口氣。
張仙師金口開了,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
多謝張仙師不殺之恩。
父子二人退到一邊。
他們對視一眼,都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再看張恒之時,只覺得他愈發的高不可攀了。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誤把龍鳳看成了豬狗,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張承安心中感慨。
張恒的原諒,讓他心中壓著的大塊石頭,終于消散,整個人猶如重生一般,死氣沉沉的眸子中,重新煥發出了光彩。
至于張遠,卻已經是被悔恨和慶幸填滿了心靈。
張恒的手段,讓他驚悚之余,又覺得高山仰止,這是何等風采過去的自己,居然妄想與他爭鋒。
把二人帶上來吧。張恒淡淡開口。
是。
早就有張家人一路小跑著出去,不多時,黑衣老者和白衣老者就被抬了進來。
他們的衣衫被鮮血染紅,氣息萎靡,猶如死狗一般。
張仙師……白衣老者勉強抬起頭,顫抖說道。
他是江家的人,多年來,橫行霸道,到了何處都被人奉若上賓,何時受過這種苦他自認為自己也算是一個人物了,但是近日,卻輸的一敗涂地,此刻再也沒有之前的優越感,只有滿心的恐懼。
現在你們還要捉我回去,將張家滅門嗎張恒露出玩味之色,問道。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