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拒絕。
她雖然孕育了世間萬物,但是卻認為世間萬物既然已經誕生,那便已經是獨立的存在,有著它們自己的運行規則。
少年卻覺得魔族之所以會誕生,是因為他沒有徹底將世間的濁氣徹底清除干凈的緣故。
他定定的看了少女良久,最終還是決定跟天帝離開。
天帝問：不知道閣下該如何稱呼
少年沉吟片刻,看向少女已經離去的背影道：
思玄離。
天帝笑道：司玄離好名字！
……
蘇十鳶安靜的一旁看著少年和少女分別。
這一天,他們分別有了新的名字——
天界戰神,司玄離。
凈世神水,瑤清。
……
再后來,天界有了戰神司玄離之后,與魔族的大戰屢戰屢勝。
天帝驚嘆之余,心中深知就連他都不是司玄離的對手。
盡管司玄離一心只想鏟除魔族,對權力和地位毫無興趣,但是天帝卻依舊為了他增設帝位,與他擁有同等的地位與權力,并且尋遍六界,為司玄離找來一把絕世神劍。
將神劍交到司玄離的手中時,天帝道：
此劍名為誅神,閣下今后便是眾神之帝,擁有斬殺眾神之權。
一年后,魔族再次挑起大戰。
擁有神劍的司玄離戰力翻倍,將魔族打得連連后退,并且在那一戰中將魔尊和魔后雙雙斬殺,魔族自此退回魔淵。
六界迎來了久違的和平。
司玄離將瑤清迎上了天界,安頓于水神山,奉為天界水神,
同年,司玄離得知了瑤清的宿命——
世間萬物皆有玄離神水而生,也全都依靠著瑤清提供著靈氣。
瑤清的宿命便是孕育萬物,待萬物生,爭端現,瑤清的壽元將近,新的宿命便是為萬物的平衡而死,散盡一身靈氣,凈化世間濁氣,平衡無序的六界。
但是司玄離如何舍得讓瑤清去死
他的本體是凈世青蓮,縱然沒有玄離神水強悍,但是卻也能夠凈化濁氣和魔氣。
所以,如果未來某一天,真的需要一個人獻祭,司玄離希望那個人是他！
他沉默良久之后,隱瞞了瑤清的宿命,卻單單對瑤清說出了他心中的打算。
瑤清一聽司玄離竟然為了能夠徹底消滅魔族決心燃燒神魂凈化世間所有的魔氣,她與司玄離爆發了第一次爭吵。
自此,司玄離被禁止出現在水神山。
直到新一任的魔尊趁著水神瑤清在外游歷,再次挑起戰火。
大戰持續了數日。
正當神族即將獲勝時,天地間忽然涌現了一股濁氣。
魔氣本就是自濁氣而生,一時之間魔族吸收濁氣后軍心大振,一舉反撲,神族在濁氣的影響之下節節敗退,死傷慘重。
司玄離深深的看了一眼水神山的方向,親手點燃了自己的神魂,將十萬魔族大軍連同魔尊君擎蒼全都封印鎮壓。
瑤清趕回時,司玄離的神魂已經幾乎燃燒殆盡,只殘余一魄半魂。
她雙手顫抖的接住了瀕死的司玄離,手中的靈力不要錢似的往他體內送。
卻被司玄離攔了下來。
清清,好好活著。他道。
話落便生機斷絕。
瑤清望著懷中已經沒了氣息的司玄離笑著搖頭,
你不必如此,我自誕生開始便知曉我自己的宿命,所以我不愿摻和是世間事。
我與你終是不同,你心系蒼生,甚至愿意為了蒼生去死。
我卻不愛蒼生,獨獨愛你。
世間萬物皆由我孕育而來,但是我卻也注定了要為它們而死。
所以我無法愛這世間萬物。
但是你卻不同。
你并不是由我而生,你于我而,是這世間唯一一個不需要我為之而死的存在。
瑤清伸手劃過司玄離的眉眼,我知你心悅我,但是我卻裝作什么都不知,因為我的宿命便是在萬物消亡之時獻祭,讓其再次復蘇。
我終究是要離開你的,所以我怎能占著你的喜歡……
瑤清怔怔的呆坐著。
手中的靈力游走于世間,拼命似的收集著司玄離散落在空氣里的神魂碎片。
她道：這是我的宿命不是你的。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司玄離生機全無的殘軀逐漸恢復了點點生機,最后生機愈加濃烈,化作了一枚散著金光的青色蓮子。
……
幻境散去。
蘇十鳶久久不能回神,等到她回過神時,只覺得臉上一片冰涼。
伸手觸碰時,竟然不知道是何時淚水落滿了臉頰。
正在這時,蘇十鳶眉心的蓮花鈿光芒一閃。
緊接著,蘇十鳶便失去了意識。
幽年驟然變大,將她穩穩的托住。
靈魂狀態的司玄離忽然出現,垂眸看向蘇十鳶時不覺嘆了口氣。
他蹙眉不悅的看向四周的陣法。
倒是他小瞧了天上的那位,竟然將手伸得這樣長,要讓瑤清提前恢復記憶。
司玄離心中猶豫,定定的看著蘇十鳶。
托著蘇十鳶的幽年戰戰兢兢,生怕司玄離一動手指就將它給滅了。
好在司玄離似乎并沒有這個打算,而是一直在盯著蘇十鳶看。
須臾,司玄離終是下定了決心。
他抬手覆在了蘇十鳶的眉心,將那段復蘇的記憶給再次封印。
是我太笨,居然沒有想到你其實一直都知曉自己的宿命。
難怪……
難怪你雖然總是在笑,但是笑意卻從來都不達眼底。
這一世,你活得比上一世自在,所以便不要記得吧。
你一直都想要自由,這一世便自由的活著吧。
……
封印完蘇十鳶的記憶之后,司玄離抬頭望天,眸色冰冷。
看來那只無形操控著他們命運的那只手依舊還在。
上一世瑤清沒有按照她既定的命運線走下去,所以那位便讓散盡神魂的瑤清活了下去。
甚至讓瑤清再次與他相遇。
司玄離冷冷的收回目光,看向蘇十鳶小小一只時眸光方才柔和了一些。
這一世,我會努力讓我們都能夠活下來。
他在心中暗自起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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