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送走許夫人后,和冰露一塊出門去書房找裴闕。
你怎么自個過來了裴闕聽到門響了,立即抬頭,看到安芷進來,忙起身過去,許夫人走了嗎
安芷嗯了一聲,一只手扶著肚子,坐下后,拍了拍邊上的位置,讓裴闕也坐,許夫人問你會不會不甘心,還說如果有需要,可以找許家幫忙。
她這是試探我們嘞。裴闕笑了下,看了眼爐子,讓冰露加點炭,我昨兒怕你擔心,就沒和你說,但許夫人都過來了,那我還是先跟你透個底。在我們眼中向來低調的許家,其實才是野心最大的,父親說許侍郎謀劃多年,怕是快要起事了。
看安芷眼里露出震驚,裴闕緊接著道,父親的意思是,即使許家上位,也會清剿世家,而皇上又不是有才能的人,所以裴家兩邊都不站。你要切記,你與許文娟交好,那是你們兩個人的事,不要和兩個家族聯系到一起。
這種時候感情用事,很可能引來抄家滅族的罪名。
安芷愣了好一會兒,才從裴闕的話中反應過來,看了看裴闕的臉,確認她聽到的都是真的后,又掐了下自己的胳膊,嘶,原來我不是做夢。
她問裴闕,許侍郎已經身居高位,并且許家的家底是晉朝最厚的,他有什么好上位的那個皇位又有什么好的
裴闕摟住安芷,我們覺得不好,可別人覺得好。沒有得到過的東西,都會有些向往。就是我,很早之前,也曾想過當皇帝是什么感受。
安芷靠在裴闕的肩膀上,輕聲嘆道,也是,別人都想著加入高門,我以前就不這么想。
聽到這話,裴闕咦了一聲,那你說說,你那會不想著嫁給我,是想嫁給何旭,還是嫁去嶺南夏家又或者,你心里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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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怎么回事,醋味一下就上來了!安芷抬頭瞟了眼裴闕,輕輕掐了下裴闕胸口,我那會誰也不想嫁,就想多掙一點錢,然后帶著冰露幾個游歷天下去。
裴闕拖長尾音哦了聲,想到安芷那會開始做生意,還以為安芷就是單純地想掙錢傍身。
安芷看裴闕不出聲,以為裴闕不信,坐直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當時我覺得天底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嫁人做什么,不如自個兒有錢來得舒坦。
被傷過一次后,安芷很難再去相信一個人。直到裴闕一次次地幫她,她才知道,原來還有人會無條件地支持他。雖然后來知道是小時候的一些緣分,但不得不說,裴闕記性真好,因為她已經記不住了。
我信你。裴闕把安芷重新摟回懷里,說回許家的事,我方才與你說的那些,你都記心上,日后遇上其他世家的人,都小心一些。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哪天被誰害了。
有你在,誰還能害我!安芷笑著夸裴闕道。
裴闕彎著眼睛道,我確實不會讓人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