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昌帝才想起來,皇后如今人在蕭王府。
他緩緩地坐下,皇后,便傳了皇后來又能如何呢皇后那要死不活的樣子,還不如死了,叫這宮里頭發生一件大事,也好把這事給掩過去。
這念頭一生,竟像那紅色的魔藤般瘋狂生長蔓延,化作渾身血管直抓他的心臟。
他渾身激靈,心血涌動,眼底猩紅,幾乎是失聲便道:"傳令給紫菱,讓她......先伺機殺了皇后,明日便動手。"
翁寶公公臉色煞白,但還不等說話,杜公公便道:"陛下,紫菱被蕭王派去了北州辦差,等過十來日便把落祁北的遺體移葬到忠烈陵。"
景昌帝念頭已生,覺得這是絕佳的辦法,正是熱血沸騰之際,卻被狠狠地潑了一盆冷水。
"那么蕭王府便沒有朕的人了么忍者呢找忍者,殺了皇后,朕再問蕭王府一個謀害皇后的罪名。"
"陛下,忍者在京城的據點被蕭王悉數搗毀,如今忍者已經撤離,回到了青州。"
景昌帝氣得一腳踹了過去,"廢物!"
杜公公悶哼了一聲,急忙道:"不如傳禁......"
卻被翁寶公公碰了碰手肘,他當即改口,"不如,還是傳貴妃娘娘過來出出主意"
"滾出去!"景昌帝怒道。
兩人跪退出去,到了門外,杜公公小聲問道:"師父,為何不讓徒兒叫禁軍喬裝去"
翁寶公公冷睨了他一眼,"若皇后是在宮里,或者是在別處,又或者是派別的人去,也都還行,但皇后在蕭王府,蕭王府豈是容易進得去的地方且派禁軍去這樣的主意你是用屁股想出來的嗎你以為蜀王真掌握了禁軍他不過是掛了虛名,禁軍是梁時管著的。"
杜公公被點醒,連忙道謝,"虧得師父點了徒兒,否則出了事,陛下一定遷怒于徒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