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得是你表哥的車,得回他家。我過幾天才回江洲。陸時起抬頭看著榮寶儀。
時隔兩年,陸時起不像原來那么囂張了,榮寶儀也不像當年那么說話帶刺兒了,他們好像是兩個故人,嘴上說著很平靜的話,心里也暗潮洶涌,但是都被彼此按下,因為他們不知道,這一次的洶涌,會帶來怎么樣的后果,都在慢慢地試探。
尤其是陸時起,他現在對待榮寶儀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她惹毛了,她那么絕情,什么事兒做不出來
不過她現在都和他遠隔重洋了,還能做出什么事兒來
榮寶儀慢半拍地點了點頭。
陸時起的車子絕塵而去。
看著在夜色中消失的陸時起的車子,想著自己馬上又要回美國了,榮寶儀心情難免不好。
晚上,榮寶儀問躺在床上的榮行止,今天都和陸叔叔聊什么了。
沒聊什么。榮行止困了,回答得也很敷衍。
榮寶儀心想,的確也聊不出來什么,孩子的生辰月份,心里明白得只有她和周煒兩個人。
倒是周煒給她打電話了,說他不放心孩子,也想孩子了,他現在在美國沒什么事兒,想來看看他們娘倆,而且,他現在就在機場了。
周煒的博士后已經讀完了,現在沒什么事兒,國內的實驗室每天給他匯報情況,他在國外,每天跟著彼得教授學習,彼得教授對他也沒什么要求,不像對榮寶儀那樣嚴格。
榮寶儀跟周煒說了她的行程,讓周煒來了以后直接來她家就行。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