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寶倒是有些郁悶，這劉凌菲還真一直不說自己壞話。

可自己好像對她也沒什么恩情，上次見面，劉凌菲還要死要活地跟自己拼。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對自己的態度改變這么大？

“我能見她嗎？”李二寶好奇道。

“不能，在劉榮案結束之前，她不允許見任何外人，連我都不能隨便見，怎么，你和她有話說？”姚靜好奇道。

“沒有，我只是想問問她，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李二寶苦笑。

“就別管什么目的了，這次劉榮的事情，對雙方元氣消耗都很足，在這屆輪換之前，恐怕南都以后很難在省里有什么作為了。”姚靜淡淡開口。

李二寶知道，這次市里和省里對著來，除非最后以南都這方面全面獲勝結束，否則就算贏了，姚靜的政治生涯，也基本上到頭。

就算全面獲勝，姚靜想要再進一步，也是難上加難。

畢竟有誰會找一個過去有過和上級對抗的人，來當自己的親信呢？

“案子現在進展到什么程度了，按說榮盛集團的資產清算結束，剩下的就是怎么分配的問題了吧？”李二寶試探性地問道。

“資產是清算結束了，不過現在劉榮的很多問題都沒有調查清楚，沒有確鑿的證據，來確定劉榮涉黑涉惡，那么以什么理由，什么名義來沒收這些資產，就是個很大問題。”

“你不要忘了，省里可是有不少人，都在盯著這塊肥肉。”

“哪怕最后公開審判，榮盛集團欠了這么多錢，怎么就能保證被市里拿下。”

“我這么說雖然可能有點不太合適，可濱海那邊的問題確實太嚴重了，我必須保證這十幾萬人，能夠有家可歸。”

“至于基金會那些，那本來就不是他們的錢，也影響不了大局，所以最大的問題，就是那個人，肯不肯放手。”

姚靜看著李二寶，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透徹地，和李二寶討論這些問題。

關于省里的紛爭，她向來不和李二寶討論。

這一次主動說出來，看來是遇見了很棘手的麻煩。

李二寶于是問道：“現在案子最大的問題是什么，缺少哪方面的證據，這么多人，這么多精力，怎么可能一點都調查不到？”

僅僅是他知道的，劉榮就被確定了一些罪行。

作為南都曾經的地下皇帝，最大的勢力，劉榮這些年來，無論是在權錢，權色，以及土地侵占，還有故意傷害這些事情上。

大的查不到，小的不知道能揪出來多少。

可很明顯，姚靜的目的遠遠不止這些，她要深挖出劉榮背后的利益集團，只要出手，就一擊制敵，絕對不給那些人，找麻煩的機會。

姚靜說道：“這么多人，這么大的精力，肯定不只是查幾個小案子這么簡單，關于劉榮背后利益輸送，所產生的巨大問題，必須一查到底，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工程，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為之努力。”

李二寶問道：“姚市，您聽說過，南山水庫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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