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祁徹的路上,江藍梔的心一直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沒有得到祁徹親口承認,江藍梔難以置信,和她翻云覆雨的那個男人,竟是他。
來到祁徹房間門口,江藍梔明明做足了心理準備,可是還是糾結了好半天才抬手敲響了房門。
她只敲了一聲,祁徹的聲音就從里面傳了出來。
"進。"
江藍梔一擰門把手,推門走了進去。
祁徹身著干凈的白襯衫靠坐在沙發上,表情不咸不淡,完全看不出和平日有什么變化。
江藍梔走近,抿唇道:"那個……駱昂說……"
"坐。"祁徹拍了拍沙發:"坐下慢慢說。"
江藍梔吸了口氣,坐在祁徹的身旁,鼻腔里飄過淡淡的沐浴清香。
他應該洗了澡。
"說吧。"祁徹忽然側身,單手撐著腦袋,目光悠悠地注視著她:"駱昂說什么"
江藍梔不敢看他的,眼神四處游離,憋了好半天才道:"駱昂說你……你把任琮開槍打死了。"
"嗯,壞人死不足惜。"
"駱昂還說……你……我……我們……"江藍梔邏輯明明很清晰,怎么面對祁徹時,語表達退化成這樣了
祁徹似乎知道她要說什么,他直白承認。
"嗯,做了。我和你做了。"
江藍梔的呼吸戛然而止,臉上的神色瞬間固化。
她真的和祁徹發生關系了!
可是,得到這個肯定的答案后,她的第一反應竟不是反感難過,而是有種如釋重負的放松。
還有幾分……無法形容的奇妙感覺。
江藍梔緩了好久,才看向他。
只是一眼,她就看到了祁徹脖子上深淺不一的吻痕。
她微微皺眉,難道祁徹脖子上的這些玩意兒是她的杰作
"別看了。"祁徹似有讀心術,勾唇說道。
"不僅是脖子上的吻痕、背上的抓痕,還有唇上的咬痕,都是你留下的。"
江藍梔臉頰慢慢發紅,目光卻沒有躲閃,似乎在強裝鎮定:"我不記得了。"
剛說完,江藍梔就覺得她這句話有問題。
怎么像一個明明睡了人家卻不愿意負責只想撇清關系的負心渣女。
她又立馬糾正:"祁徹,我的意思是,我被注射了藥劑所以不記得了。如果我有什么失態的地方,實在抱歉。"
"何止失態。"祁徹笑:"江小姐在床上可比我想象中要生猛得多啊。"
江藍梔窘迫地抓了抓自己滾燙的臉,沒有接話。
祁徹看著她漲紅的臉,無聲一笑,決定不再逗弄她了。
他坐正身子認真開口。
"江藍梔,我知道一個女人的第一次意味著什么。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一個亡命徒而已,所以我對你暫時做不了任何承諾,也沒辦法對你負責。但是,如果你愿意……"
"祁徹。"
江藍梔打斷了他的話,毫不在意地對她宛唇。
"你不需要對我負責。你要想得到我,你有無數機會可以強了我。我知道,這次你是為了救我所以才……駱昂都告訴我了,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會死。"
"所以你不需要對我負責,也不要覺得內疚,我沒事。"
祁徹陡然一愣,俊臉上騰升出幾分不可名狀的詫異。
他以為,江藍梔多少對他心存抱怨。
況且她還患有親密恐懼癥,哪怕是因藥物的作用才使她和他發生關了系,但對于這種事,她心里一定會難過。
可她現在卻笑著反過來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