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序將自己的胳膊收回來，語氣不變：“我舉不舉手有什么差別嗎？”

全場都同意了，也不差他一個。

方洄嘖聲：“我剛剛可看見黎護士看你了，你好歹表示一下。”

“為什么要表示？”付寒突然出聲，“不是所有人開會討論嗎，有人覺得可以，那當然也有人覺得不可以。”

方洄愣了下。

付寒就已經站起來，她瞥了一眼黎音音，說道：“神外的情況大家都清楚，我不認為一個隨時可能會失去聽力的人，適合留在這里。”

“不過其實大家都贊同，那我無話可說。”

會議結束，左甜拉著黎音音去食堂，“音音你看，大家都覺得你特別厲害，除了付醫生。”

從上次被付寒說了以后，左甜就一直對付寒不太滿意。

她小聲嘟囔：“也不知道她在清高什么，一天天的，就她鶴立雞群唄。”

黎音音說：“你別這樣說，被人聽到不好。”

左甜也知道，就沒有再說付寒。

而是繼續和黎音音分享她不在醫院這幾天發生的事。

背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黎護士，左甜？”

一回頭，是方洄季時序還有李誠。

李誠主動道：“你們也來吃飯嗎，一起啊。”

左甜噎了下，忍不住回嘴道：“沒有，我們過來逛一逛。”

“你們來食堂不吃飯，逛什么？”

“對啊，我們來食堂不吃飯，要干什么？”

左甜和李誠你一句我一句的，黎音音卻一直沒開口。

她看了眼季時序，想問他，剛剛不舉手的原因是什么？

可是她沒有立場。

就像付寒說的那樣，有人愿意，自然也有人不愿意。

季時序只是不愿意而已。

打完飯，李誠順手買了幾瓶果汁過來：“就當慶祝一下黎護士恢復聽力，重新回來上班。”

黎音音笑了笑：“謝謝。”

忽然，一道清冷嗓音響起：“季時序。”

付寒站在他們后面不遠處，手里端著餐盤，眸光由上而下，在黎音音身上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