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臂被豁開了一半,鮮血直流,手中的長劍也掉在地上。
    由于兩人離的太近,這執事的右臂噴出的鮮血,直接把顧遠的衣服染成血紅色的了。
    顧遠來不及后退,前胸留下了大片血液的痕跡。
    那些不知情的護衛們,還在距離兩人很遠的地方,他們以為帶隊執事重傷了顧遠,竟然還齊聲叫好。
    只有孫執事自己明白,但他也不可能專門去和護衛們解釋。
    孫執事死里逃生,抬手止血后,愣愣的看著顧遠。
    顧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鮮血染透的衣服,抬手就是一個凈化咒語同時落在兩人的身上。
    顧遠的刀實在是太快了!
    快到執事都沒看清楚,顧遠是如何出刀的。
    長劍也掉了,執事的胳膊也廢了。
    也許是感覺到顧遠想放他一馬,所以才沒攻擊他的要害。
    執事眼神很復雜的盯著顧遠看了一眼,他發現顧遠沒有再出手的意思。
    雖然不理解為什么,但強烈的求生欲望促使他在一瞬間做了決定。
    “謝謝!”執事低頭輕語了一聲。
    接著,連招呼都沒和身后的護衛們打,一扭頭就跑了,不過是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了密林的深處。
    山林雜樹叢生,只有煉氣期的護衛們,使出全身解數拼命的趕過來,唯恐放跑了顧遠。
    護衛隊長一邊氣喘噓噓的躲避雜亂生長的樹枝,一邊納悶的問身邊的護衛們。
    “剛才怎么回事?孫執事怎么跑了?”
    那些護衛都不如隊長修為高,還不如他看的清楚呢,同樣一臉懵逼。
    “我也沒看清楚,就見孫執事一招重傷了對方,兩人站那里不知道干了啥。”
    “確定是孫執事重傷了對方?”
    “錯不了,我都看到那少年衣服上的血跡了,然后孫執事一抬手,血跡就沒了。”
    這護衛剛好說錯了,孫執事抬手是為了給自己止血,使用凈化術的是顧遠。
    “接著,孫執事就跑了,莫不是收到了傳訊令牌?”
    隊長點點頭,心下稍安,“也有可能,李牧,你把信號放了吧!”
    名叫李牧的護衛很快放了一個綠色的信號彈。
    顧遠的視線,目送那個逃跑的帶隊執事離開,又重新看著向他沖過來的護衛們。
    這時候,這些護衛已經沖過來一擁而上圍住了他。
    顧遠突然就不想殺人了,打算放這些護衛們一馬。
    “你們幾個帶信號彈了嗎?如果沒帶,我可以留你們一命,讓你們回去報信兒!”
    “什么?你還留我們一命?你是打算把我們騙回去,再趁機逃跑吧?”
    護衛隊長嗤之以鼻,其他護衛也都跟著起哄。
    “你都被孫執事給重傷了,我們又不是看不到。”
    “命都快沒有了,還有心情說大話啊?”
    護衛隊長意氣風發,“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我們需要你放嗎?今天就讓小爺我來教教你怎么做人!”
    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后,顧遠擦去刀上鮮血,收刀而立。
    天空中閃耀著信號彈,被鮮血染紅的草地上又是一地的尸體。
    顧遠自自語道:“這次,他們應該反應過來了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