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來喜在一個勁地勸。
    因為他一點也不希望顧遠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問題。
    尤其這個問題還是非常嚴重地弄死七君子之一。
    可是顧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饒恕松君子。
    顧遠說道。
    “既然你跟他也沒交情,那么為什么要這個樣子呢?”
    “雖說沒有交情,但是也不應該如此,七君子書院的人,尤其是七君子任何一個,都不能殺。”
    “我沒殺,他是自己死亡的。”
    “這……”
    自己死亡?
    松君子現在身負重傷當然是被顧遠打的。
    如果顧遠不去營救的話,這個松君子肯定就一命嗚呼了。
    所以所謂的自己死亡當然是有些牽強了。
    說出來這種話就連顧遠自己也不會相信,可是顧遠偏偏就是把這個話說出來了。
    因為顧遠知道,有些事情只能依靠自己,不能去聽范來喜的話。
    顧遠說。
    “不論怎么樣,我都不會再管他,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說是自生自滅,實際上就是要死掉了。
    越是在這種時候,范來喜就越是著急。
    范來喜多么希望顧遠能夠理性一點。
    即便他知道這種理性看起來并不一定能實現,可他仍然要努力一下。
    范來喜又不是不知道顧遠是個什么人,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這樣勸下去會有什么結果呢。
    可是范來喜仍然要勸。
    “七君子書院實在是勢力太大了,您真的不能這個樣子去弄,一旦去弄的話……”
    然而不管他怎么說,似乎顧遠都不想給他什么太好的臉色。
    反正顧遠就是認定了,松君子就是該死。
    “不管勢力多么大,既然招惹我,那么我就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去處理,你可以以后不幫我,但最好不要干涉我現在的事。”
    說起來這非常容易,可實際上哪有那么容易呢。
    范來喜簡直就是要絕望了。
    可是現在他已經能夠聽到松君子的嘶吼了。
    松君子奮力地叫罵著。
    “顧羽林,我不會放過你,七君子也不會放過你,即便出現了竹君子這么一個叛徒,我也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顧遠冷漠相對。
    “能不能放過我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是沒有辦法放過你自己了。”
    這個事就是如此。
    顧遠會不會被放過是后話,現在松君子自己的性命都已經沒有辦法保證了。
    雖然沒有辦法保證,可是該怎么著還是怎么著。
    逐漸,松君子的嘶吼聲以及叫罵聲越來越小了。
    誰都看得出來,他基本上就是處于要完蛋的狀態了。
    再逐漸,松君子沒有了聲音。
    最后還能聽到一點呼吸聲,可再接下來甚至連一丁點的呼吸聲也都沒了。
    這個事情就是如此,一點辦法也沒有。
    顧遠不救,那么松君子就是會這樣死去。
    范來喜有些絕望。
    “這怎么可以……這怎么可以啊……”
    顧遠說。
    “不論引發出什么樣子的后果,我都一力承擔,你怕什么。”
    “七君子不鬧事就沒事,而一旦七君子一旦鬧事,就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