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端正地寫了三個字:白切雞。
簪星:"......"
這字跡漂亮風流,和茅草屋里,桌上那些詩的字跡一模一樣,分明就是一個人。
簪星想了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雞應當是茅草屋主人養的愛寵,不過......世上怎么會有人給愛寵取名叫白切雞"
這是寵物名嗎這是報菜名吧!
簪星嘴里剛剛說出"白切雞"三字,顧白嬰手中的雞像是被戳中了什么點似的,瘋狂掙扎起來。它一翅膀扇在顧白嬰臉上,扇了顧白嬰一臉泥點子,顧白嬰猝不及防松了手,就聽見白切雞發出一聲高亢的叫聲,撲騰著朝茅草屋里飛去。
彌彌眼睛一亮,趕緊追了上去。
簪星回頭看向顧白嬰。
這人伸手抹去臉上的泥點,似是忍無可忍,咬牙道:"我一定要宰了這只雞!"
待二人追進茅草屋,頓覺滿屋子都是翻飛撲騰的影子。彌彌似是十分喜歡這只禿尾巴雞,原先在姑逢山,看也不看酉日將軍一眼,如今卻跟在這雞屁股后追得不亦樂乎。
白切雞也賤兮兮的,仗著自己會飛,一會兒飛在橫梁上,一會兒跳到木榻上,彌彌畢竟身體肥胖,不如白切雞身姿輕盈,被白切雞耍得團團轉,不一會兒就累得行動遲緩起來。
簪星:"......"
做銀瑯獅做成這樣,真是沒眼看。
她看夠了這一出雞飛狗跳,正要出手,就見白切雞又撲扇著翅膀飛到了內室的梁上。悠哉悠哉地啄了一下木頭,似是挑釁。
彌彌先是懶得搭理它,又或者實在是累了,一動也不動。這雞又啄了幾下木頭,彌彌尾巴翹了起來,猛地撲了上去。
簪星嘆息一聲,已經預料到了結局。
誰知道"嘩啦"一聲,屋子里爆發出一聲巨響,嗆了簪星一嘴的煙塵,整個茅草屋抖了一下。
顧白嬰也愣住了。
彌彌抱著雞滾到了一邊,茅草屋里,泥土夯成的紅墻上,突兀地墜下一塊,像是一張空了的木板被人撕開,露出了里頭的東西。
飛起的泥土煙塵如云霧,隱約有絕色女子站在樹下,雪白裙裾被風吹得飛舞,青絲如情絲勾人心動。她素手纖纖,弄蕊拈花,一雙眼眸含情無限,一笑生光,就這么注視著畫外之人。
這是一幅掛在墻上的美人圖。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