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憤怒,也只是不習慣事情脫離自己掌控罷了。
就像是一直以來大家都順著你,突然忤逆你,就很不舒服。
宰相盯著他,忍不住鼓掌,“不愧是太傅大人,剛才他們可是用命護著你,如今死了,你竟然如此平靜,畜生都知道兔死狐悲。”
崔振權淡淡地說道:“成王敗寇,這就是失敗者的命。
宰相大人,老夫是輸了,但你也別太得意...老夫輸了,不代表崔家輸了。
從今天開始,宰相大人睡覺怕是得睜著眼睛了,稍不注意,就會血濺當場。”
宰相面露微笑,“多謝太傅大人提醒,老夫不才,但也知道斬草須除根的道理...所以,東城門那條崔家最后的生路,老夫也派人堵住了。”
這次,崔振權有些慌了,臉色驟變。
但很快,他又冷靜了下來,不屑道:“不是老夫看不起宰相大人,你這些年暗中是發展了些人手,但在我崔家的眼皮子底下,你又能發展多少?五千人馬已經是極限。
而東城門,老夫留了一萬崔家軍,都是上過戰場的強兵悍將,就憑你也想堵住我崔家的逃生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宰相微微一笑,“太傅大人的確有些看不起老夫,五千人已是極限,這話未免太過自信...其實老夫發展了七千人馬。”
崔振權怔了怔,旋即大笑,“西城門五千,這里應該是你的府兵,那么就剩兩千人,又能做什么?
宰相大人莫不是覺得憑借兩千人,就能打敗我崔家一萬精兵?”
宰相也笑了幾聲,然后說道:“兩千對一萬,自然勝算不大...所以老夫將這兩千人分成了兩撥,一部分帶著太傅大人你的書信前往東城門,命他們原地待命。
另一隊人馬,去了南城,將寧安軍引了過去。
太傅大人你說崔家那一萬精兵,對上寧安軍會如何?”
崔振權的臉色一陣陣發白,崔家的一萬精兵對上寧安軍,結果不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