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這是在逼陸靳霆做出選擇,必須放棄一頭。
而陸靳霆兩個選擇都不愿放棄,所以他破局找出第三條路,給她機會,讓她逃跑。
她一旦消失,陸父失去目標,無法再下手。而陸靳霆趁機回國,扳回頹勢。等國內穩定,他順著老鬼這條線,依舊能找到她。
江夏這道靈光,噼里啪啦燃成火花,在身體里燒的越來越旺,越來越熾烈。
若是如此——
若是如此,她只需要在逃離路上,死一死,死得人盡皆知。
從此,亂倫背德帶球跑的陸江夏,跟我下半輩子放蕩不羈愛自由的江夏,有什么關系?
毫無關系。
“游客們請注意,左側船頭即將出現鯨魚……”
江夏從陸靳霆懷中起身,“有鯨,我們我們出去吧。”
陸靳霆整理她歪斜的衣襟,“想看哪種鯨魚?”
江夏觀察他眉眼,“這還有得選嗎?”
“萬事萬物都有規律,鯨魚出現的地點,時間,品種,有跡可循,你當然有的選。”
江夏嫌棄撇嘴,“出發時你不講,臨陣刺刀都磨了,你說可以選槍。”
陸靳霆被逗笑,胸膛悶震起伏,手臂攬著她往甲板走,仿佛不經意,“那你選不選,如果今天沒有你想看的鯨魚,可以留在胡薩維克。”
江夏一怔,瞪大眼,“真的?你不騙我?”
“我騙過你?從來只有你騙我。”
江夏自動忽略后半句,“一既出駟馬難追,今天絕對沒有我想看的鯨魚。”
船頭擁擠,導游艱難維持秩序,拿喇叭喊著排隊。陸靳霆仗著身寬體健,胳膊牢牢護在她后背,撐開擁擠攢動的人潮。
外國人體型普遍人高馬大,時不時有肥胖的大肚子推擠過來,江夏還沒有躲避,陸靳霆手臂已經撞開。偶爾遇到大噸位,他手腕明顯發力,青筋遒勁,鼓鼓脹脹,搪開那人。
江夏伏在他胸膛,像是一株嬌小纖細的絲蘿,攀附蒼勁的松柏,扎根在船頭最開闊的位置。
陸靳霆厭惡這種踩腳蹭臀,挨肩疊背的場合,人肉肢體擁塞,空氣污濁悶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