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間回過神來。
唐明鏡知道畫像的事
這世上,知道那畫像的人少之又少。
禹王,也就是竹蘭先生,早便魂飛魄散了,燕如初算是一個,但也在不久前亡故了,竹生,也就是那畫像之中守著白塔的竹妖,他早也不再管顧那畫像的事情了。
還有一人應當也知曉,蘭亭,也就是之前陳長生給如意安排的師傅,但知道歸知道,蘭亭應該對那畫像的事管的不多。
莫非……
陳長生也只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事,大抵跟燕如初脫不了干系。
唐氏商行,莫非也是他下的一手棋
那幅畫一直留在這邊,這定然不會是偶然,或許燕如初也是不希望引人注目,而那幅畫的存在,也成為了如今的伏筆。
先生蕓香喚了一聲。
陳長生回過神來,搖頭道:沒事。
他忽然間理解了,為何唐氏商行能在這歲月之中如此迅速的發展起來。
以唐明鏡的家世,商行做到一定程度那就一定會被打壓,如此順風順水,絕非全都是因為能力,其背后定然會有推手。
其實,稍微理一理,就應當能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陳長生看向蕓香,說道:他在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或許這也是必然的。
唐氏商行有如今的地位,但并不代表以后也會如此。
唐明鏡如今年歲也大了,也在為子孫后代考慮,商行需要更大的支持,為此他也愿意去搏一搏,為的就是希望唐府長存與世,成為一個真正的世家。
商人的身份,終究是不夠用的!
蕓香聽后微微一頓,說道:唐哥兒
嗯。
蕓香不禁思索了起來,唐哥兒做事一向都尤為穩健,為何先生會忽然說這樣一句話。
但她卻是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陳長生說道:這事也說不準,但想來,他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應當不會有什么后顧之憂。
蕓香聽后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她也沒去細問此事,但大概也會去調查一翻。
她這些年,的確對商行的事了解的少了些。
魚紅錦聽著二人的話,卻是有些不解,問道:你們在說什么啊
蕓香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小孩子可聽不懂大人的話。
魚紅錦癟起了嘴,不開心了。
陳長生笑了笑,這魚紅錦大抵也只有蕓香說她的時候,她才不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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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入夜的時候,陳長生從屋中拿出那幅禹王像。
這事情,當真就那么巧。
魏王隨手拿的東西,卻是落在了陳長生這里。
或許也是緣分使然。
又或許……
這是天意
陳長生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
他隱約間覺得有些不太對。
這事情,一件比一件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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