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蘭廷的唇,和他手指一樣涼。
云喬對他一腔愛意,受了這么個直接的親吻,哪怕只是在額頭,也讓她內心起了驚濤駭浪。
她心跳如擂鼓。
云喬此刻也像喝醉了,始終有點微醺,暈暈乎乎的。方才在窗臺下做的夢、自己的幻覺,都被她忘了個一干二凈。
夢就是很容易被忘記,包括嚇一跳的噩夢——只記得噩夢的驚嚇感,內容很快就模糊了。
汽車到了濟民醫院,李泓迎了出來。
直到掛上了吊瓶,云喬還是有點出神,始終心不在焉。
李泓詢問她感受。
席蘭廷坐在旁邊,替云喬回答,說她只是頭暈、乏力。
一問一答,明明說的是云喬,卻沒云喬什么事。
“……先輸點營養液,回頭再看看。”李泓說。
云喬在醫院住了兩天。
四房眾人聽說她住院了,不知緣故,又不知她在哪個病房,沒得探望。
杜雪茹突發奇想,問席四爺:“她是不是有了身孕,動了胎氣?”
席四爺聽了這話,目瞪口呆:“小七那身子,恐怕很難讓云喬有身孕吧?”
其實有一點,席四爺從來沒提過,他覺得云喬沒和席蘭廷睡,因為云喬眉心緊湊,還是一副小女孩兒樣。
席四爺不懂這個,但衙門里那些男的時常如此評價某個女職員,他聽了一耳朵,回家對照妻女,發現云喬和席文瀾的確像那些男的形容的,眉心處略微凌亂緊湊,是一臉孩子相。
當然這話他絕不會說,很猥瑣。
“那難說呀。”杜雪茹笑道,“說不定是真的。”
席四爺卻是擰眉:“這有什么可高興的?萬一是真的,后面怎么辦?她到底是你女兒。”
她才不是杜雪茹的女兒,她是杜曉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