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氏足球隊伍里都是十一二歲的孩子,男女都有。
云喬跟著孩子們混,也聽說了不少席家秘密——大人們有時候說話不避開孩子,就像他們不避開傭人一樣,孩子知道好多事。
若不是報紙上說又要大規模排查革命黨,云喬也懶得管外頭事,她現在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運動和八卦讓她更精神飽滿。
“好像真有人故意引導。‘反對二十一條’早就有了,不至于現在突然爆發出來。”靜心說。
云喬聽了,有點頭疼:“飛雁最近在忙什么?”
靜心有點卡殼。
“別告訴我他在組織這次的學生運動。”云喬扶額。
靜心:“小姐,若沒人給錢、沒人煽動,的確不會在一個多月后才鬧騰起來啊。錢和煽動能力,飛雁都有。”
云喬:“……”
這天晚上,云喬剛剛打算睡覺,然后聽到了熟悉的口哨聲。
她翻下樓,又翻出院墻,在院墻根下和姜燕瑾閑聊。
好些日子不見,姜燕瑾清瘦了點。稀薄瓊華之下,他白玉似的面孔像被涂抹了層白釉,很是冷傲。
不過,看到云喬,他收斂了情緒,略微低垂了眉眼:“姑姑,能不能幫我個忙……”
云喬:“……”
“現在到處查革命黨,我有兩個朋友從外地來,身份不明,很容易被誤傷。姑姑,能不能放在你這里安置幾日?”姜燕瑾問。
云喬:“……誤傷?”
“姑姑,拜托了。”他道。
云喬很無奈,有種家長對熊孩子的心累:“不能放在你那院子?再怎么查革命黨,也查不到席公館。”
“可能……住不下了。”姜燕瑾難得有點卡殼。
云喬:“你到底弄了多少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