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還有些甜絲絲的味道。
便放心的收下了。
"姑娘客氣了。"
她們說完了話,姚嬤嬤也迎了上來,拉著錦鳶往院子里走去,一邊走一邊疼愛的仔細端詳著她,到時讓錦鳶有些不好意思了。
姚嬤嬤眼尖,看出她臉上的印子。
湊近還有一縷活血化瘀膏的清涼氣味。
她蹙著眉,關切著詢問:"姑娘臉上是怎么了"
這邊,小喜和竹搖她們正從馬車里搬下來東西,聽見姚嬤嬤的問話后,想著姑娘身份不大好直接說這事,便向竹搖她們告了個饒,到嬤嬤面前將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竹搖驚得瞪大了眼睛,"這么說,喬女成了王爺側妃!連王爺都被她給蒙蔽了不成"
撥云臉色難看。
雖然娘娘與喬家斷絕關系。
但京中誰不知娘娘撫養喬女多年,如今她連臉子都不要了攀高枝去,卻要讓娘娘因她而受人議論,實在可惡!
姚嬤嬤亦是面上閃過厭惡。
待小喜離開清竹苑,趙非荀仍未回來。
錦鳶想起昨夜貴妃娘娘病的昏迷不醒的噩耗,陛下大怒。
她心中不安,實在靜不下心,與眾人一起收拾帶回來的箱籠,又歸置東西,忙了大半日,到傍晚才閑下來,被姚嬤嬤趕去更衣洗漱。
入夜后,趙非荀仍舊未回。
她沒什么睡意,坐在梳妝鏡前,無意識地撥弄著腕上的玉鐲,想起秋獵這幾日里發生的種種事情,心中酸脹,又涌起炙熱,似乎要將她整個身子包裹進去。
最后,思緒落在回程時。
他想著大步走來,眼中只有她一人。
將她牢牢護在身后,為她撐起一片天地。
原來……
被人護著是這種感覺。
她想著,念著,忍不住嘴角揚起,抬眸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才發現鏡中人笑的這般陌生。
陌生的像是在虛幻的夢境中。
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大公子——"
撥云請安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錦鳶也起身,急急推門而出,披散在身后的長發低低飛揚,腳下的步子被她克制著,才沒有失了規矩地跑起來。
行至男人面前。
她仰眸,看他平安從宮中歸來。
才低頭垂目著請安。
"大公子。"
柔柔一福。
趙非荀已經伸出手,將她拉起來。
朦朧的月色下,健碩挺拔的青年將軍、身姿娉婷的溫順丫鬟,一站一扶,教人瞧出些不同來。
姚嬤嬤也忍不住揚起嘴角,讓下面的人麻利地備水、備宵夜去。
趙非荀才從宮中回來,身上的甲胄還未脫下,入宮面圣時雖簡單清理過了,但發根里都是塵土,騎了這么久的馬,身上氣味也實在不好聞。
他沒把小丫鬟趕走,拉著回主屋,自己去耳房里清洗,也沒叫小廝進來,讓小丫鬟在一旁伺候。
清洗好后,他從浴桶里出來。
用巾子擦干身子后,正打算穿上里衣出去用膳,小丫鬟手里拿著藥瓶,站在他面前,將他的里衣抱在胸前卻不肯遞給他,面頰被耳房里的熱氣熏蒸得發紅,眼睛水潤潤的,嗓音也混著水汽,黏糊糊的,"奴婢替大公子上藥。"
趙非荀眸色漆黑,抬腳逼近她一步,薄唇掀起,彎些腰:
"又要來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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