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老爺子也放松了,聞哈哈笑了兩聲,
“這都是老大老二家的,孫子孫女都有,農村孩子,也不講究,這都是在外面淘的,秦同志別見怪。”
話是這么說,但是說到孫子孫女,那臉上的笑容可是越來越大的,秦義自然不能煞風景,
“我聽人說過,淘孩子聰明,再說在外面跑跑,身體好,這虎頭虎腦的多招人稀罕。”
好話嘛,想聽啥說啥唄!
果然,老爺子臉上這笑,一直到屋里都沒下去,看著幾個孩子都順眼了不少。
跟著進屋的除了自家人就兩個老人,看著那樣子,應該是他們本家的長輩,秦義也不想摻和人家的事,看著家里除了爺奶之外的四個長輩對待小娃娃的態度確實不像是假的。
孩子醒了一會兒,被兩個女同志搶著抱,甚至差點因為誰換尿布的問題吵起來,態度和那劉玉蘭的虛情假意那是天差地別的。
孩子再次睡著,兩個女同志眼圈都是紅的,就是兩個漢子跟他一邊說話,也時不時的回頭去看一眼,眼里的不放心很是明顯,恨不得親自上手的那種。
最后那位大嫂忍不住,還回頭跟秦義打聽著,
“同志,我侄女這么瘦,身體,咋樣啊?大夫有沒有說,需要注意啥?”
老太太臉色一沉,看著屋里都是自己家人,輕輕的掀開了孩子的袖子,屋里幾個人的笑容瞬間消失。
那大嫂氣的立馬就站起來擼袖子,嗓門也一下子就壓不住了,
“這是誰干的?這不是喪良心嗎?這孩子才多大,就能下這么狠的手?特么的,讓我知道,我不給她揍開花的。
媽,這是咋回事你知道嗎?誰敢這么欺負人?老三人沒了,他可還有哥哥嫂子呢?”
二嫂也氣的臉通紅,不過說話就顧忌多了,轉頭來直直的看向秦義,
“同志,我爸媽去得晚,估計也不知道什么?這個您知道是咋回事嗎?咱們家屬院,不是,不是都是好人嗎?這咋還,咋還能這么對孩子呢?”
說著話,眼淚直接的就下來了,
“這孩子滿打滿算才三個月,這,哭聲都那么點兒,能礙了誰的眼啊?”
秦義看向老太太,這事誰說的通呢,外人啥事沒有,偏偏的就那個親媽,才是罪魁禍首。
不過,這個,他們關起門來自己說就行了,他撿起剛才的話題,
“來之前我問過醫生,和這兩天照顧孩子的嬸子,孩子的身體不錯,只是這兩個月照應的不太細心,所以長的不太明顯,這兩天一直喂的是奶粉,孩子已經緩過來不少了,醫生也說了,孩子底子不錯,正常喂養完全能夠健康長大。”
一屋子人都齊齊的松了口氣。
秦義看著,心里也松快一些,有這樣的親人,也算是這孩子有了新的活路,順勢就喊著兩個漢子去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
“過來的時候,鄰居們舍不得孩子,給帶了一些東西,團長政委和后勤部也都準備了一些,東西不多,應該都是家里能用得上的,也是大家的心意,里面嫂子給拿了幾袋奶粉,你們先喂著,過兩個月吃沒了要是沒有奶粉票再去縣城找我。”
“不用不用不用,能得這么多的關照,這已經是這孩子的福氣了,過兩個月孩子大點兒就能吃點東西了,等春天,今年多養幾只小雞,到時候雞蛋都攢著給孩子吃,可不能再麻煩你們了。”
秦義點點頭,也沒再跟他們辯解這個話題,只是示意兩個漢子去搬東西。
半車的東西,大包小包的也不少,尤其有一些都是網兜裝著的,這邊里里外外的搬運,也引了不少人關注,秦義關了車門,看著明里暗里看熱鬧的人,跟李家人告別,但是沒有壓低聲音,
“大叔,這孩子就拜托你們了,我們領導那邊還惦記著,我這就往回趕,孩子有什么事,家里有什么困難,你就打電話,或者寫信,或者直接去縣城找我,他父親雖然退伍了,雖然不在了,但是他是我們的兄弟,是我們的戰友,他的父母也是我們的長輩,他的孩子跟我們的孩子也是一樣的,容不得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欺辱。”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們雖然把孩子帶回來了,但是這孩子不是累贅,還有部隊的領導和不少人惦記著她呢,誰想欺負她,也得先掂量點掂量。
這話已經很明顯了,看熱鬧的人面面相覷,也都明白了,車尾氣消失在村口好半天,都沒有人說話,不過村里人也都看出來了,李大小子人雖然沒有了,但是人家死的值啊,留下一個三個月的孩子,但是給家里找了一個不小的靠山,要是再有人拿他說事,那就真成了欺負人了。
秦義的本意就是這個,所以完事后也沒耽擱,直接就往回返。
跟林團長分開后,秦清淮腦子一直在飛速的轉著,晚上下班回家后還頻頻走神,飯是夾生的,一個菜沒放鹽,一個菜放多了鹽,簡單實在是無語,
“又出什么事了,你這心不在焉的,”
小崽兒也跟著吐槽,
“爸爸,今天的菜,不好吃。”
把小崽哄睡了,秦清淮有些無力的倚在被上,
“媳婦兒,你之前說的那些慈善事業,具體是怎么做的?”
簡單還想跟他說說建電站的事呢,這么一聽,也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