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眼前這個肥壯女人手里討不了好,連忙使出"逃字訣"。
"詩詩,我們回家!莫跟這種沒修養的悍婦理論,沒得跌了身價!"
劉媽不怒反笑,"我要是沒見著你們娘倆兒,當真不知世界上還有人臉皮子這么厚!我再不濟,好歹是清清白白的人家,靠自己一雙手一對奶.子掙生活!"說著,抖了抖自己奶.子,"你們還不知道吧,兩個哥兒如今都是我在喂!"
看熱鬧的雖散了大半,兩旁還有些鋪面里有人探著頭在繼續聽,聽到這里,恍然大悟。
"原來是奶娘,怪不得跟老母雞似的護犢子,可見對兩個孩子是真心!"
又有人道,"親娘做了表子,把孩子都賣了,養母帶回去還專門給請了奶娘,誰真心疼孩子,一眼就看出來了啊!這年頭,請個奶娘可不便宜!"
這時候,劉媽已經不緊不慢的脫了鞋底,趁秦二云母女倆不備,狠狠掃過去。
一順撇,直接掃了兩人的臉。
這還不過癮,反手又掃回來,又把二人另一邊臉瓣子也掃得又紅又臟。
饒是章詩詩病得皮包骨頭,還是當街跳將起來,捂著臉怒目圓瞪,恨不能一口把劉媽吃了。
"你這個潑婦!青天白日,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竟敢打人!"
劉媽冷笑一聲,"娘喊我悍婦,女兒喊我潑婦,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婦,人盡可夫的蕩.婦!知道為什么用鞋底板打你們嗎因為我怕臟了自己的手!今兒兩鞋底板是給你們提個醒兒,別惦記大雙小雙了,再敢覬覦,老娘上的就不是鞋底板了!"
罷了,厲喝一聲,"滾!!"
母女倆本還想拉扯拉扯秦慕修,奈何這護崽的夜叉太嚇人,先逃了再說。
回頭打聽到他們的住處,仗著是兩個孩子的親娘,不怕訛不來白花花的銀子。
趕跑母女倆,劉媽一邊套鞋,一邊罵罵咧咧。
"什么人吶!散了啊散了啊!這種玩意兒看多了,沒得長雞眼,虧你們也當個新鮮瞧到現在。"
摒散眾人,趙錦兒總算擠到秦慕修身邊。
"相公,你沒事吧"
秦慕修無奈地聳聳肩,"她們還能把我怎么樣不成就是嗓門沒她們大,話沒她們的臟,委實吵不過。"
夫妻倆心有靈犀地噗嗤一笑,異口同聲道,"要是大娘在就好了。"
劉媽奇道,"大娘"
趙錦兒解釋道,"我們老家大娘,也是個會拌嘴的,一般人等閑吵不過她。"
劉媽哈哈大笑,"不怕,大娘不在,不是還有我呢嘛下回再遇著這種鳥氣,千萬別忍著,得當場出了,否則會憋出病,有句話叫,進一步海闊天空,退一步氣死自己,知道不"
趙錦兒抿著嘴直笑,"多虧劉媽,要不錦兒這虧,我們就吃定了。"
叫秦二云母女這么一鬧,大雙小雙都送回家了,買衣服倒是不好拿捏尺寸了。
好在劉媽對兩個孩子上心,衣服看一眼就知道合不合適。
三人在一家賣小孩兒衣裳的店子里,刷刷給倆寶從里到外、從上到下,各買了三四身兒。
秦慕修不由刮目相看,小媳婦兒是吃過苦的,一向摳搜,對孩子倒是大方得很!
趙錦兒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悄聲道,"封老太太不止許了個人情給咱們,還封了五百兩診金,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還有,最近看了不少貴婦小姐們,家家都大方得很,昨晚點了點,竟有上千的體己了。"
秦慕修恍然大悟,原來是發了財了。
存心戲弄戲弄她,"怪不得……既發了小財,怎么的也該破費破費。"
趙錦兒連忙摟緊錢袋子,"破什么費"
看她一副小財迷的模樣,秦慕修又好笑又好氣,"就不能請相公吃頓好的"
趙錦兒松口氣,嘀嘀咕咕道,"吃頓便飯倒沒什么的。但要花冤枉錢就不能夠了,這些錢,我攢著有用途呢。"
秦慕修倒是好奇了,"何用"
"皇上不是說要賞咱們宅子嗎等宅子下來了,置辦家具物什啊。而且我做飯實在太難吃了,范姑姑和劉媽,咱們恐怕也得長遠用下去,不得給人家開工錢么"
秦慕修頓了頓,一時間有些心酸又有些自責。
這丫頭,跟了自己,沒享過什么福,倒是一直讓她操心家用。
"錦兒,辛苦你了。"
趙錦兒氣蓋山河道,"這有什么辛苦的,我還覺得如今的錢,來得太容易呢。想想沒出嫁時,身上連一個銅板兒都沒有,也不知道怎么掙錢,如今嫁了相公,竟是越來越發達,相公,你就是我的搖錢樹啊!"
秦慕修一時無語,"……"
搖錢樹什么鬼。
"今晚就給我的搖錢樹破費破費,這上京城的餐館子,只要不超過三兩,隨你挑。"
"……"
隨你挑,還得不超過三兩,財迷沒跑了。
實在不忍心花她的血汗錢,"逗你玩兒呢,范姑姑的手藝很好,回家吃就是,不必在外頭抬花架子。"
趙錦兒立時如臨大赦,"真的這樣最好了!我們相公真是懂事!"
"……"秦慕修哀嘆,在這個家,還有他的地位嗎
趙錦兒厥起小嘴,"其實,除了置辦家私,我還有旁的愿望,只怕沒有那么容易實現。"
"哦你倒是說來聽聽,看看為夫能不能幫幫你。"
"我呀,還想在瓦市或買或賃,弄一間鋪子。"
"弄鋪子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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