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別激動啊!”
韋亭話雖這么說,可臉上也是一片驚容,根本收不住,一會兒看看王鶴兵,一會兒看看何永。
“水燙不燙?你咋樣了?”王鶴兵低頭去扯老搭檔的褲腿,查看傷勢。
一地玻璃碎片和水跡之間,何永激動的死死抓著王鶴兵的手,顫抖著嘴唇道:“老王,你說的是真的?兇手抓到了?真的嗎?”
“老何,你的腿……”
“不要在意腿我沒事,水是前兩天接的,都是溫的,不燙……你快說一說,兇手是誰?”何永被扶著在板凳上坐下,根本顧不得被溫水濺濕的褲腿,把王鶴兵的手抓的死死的。
“王政委,你趕緊說一說,這到底怎么回事啊?這次是真抓到兇手了?上次說胡二六是兇手,沒一會兒就放了,我們還空歡喜了一場……”
韋亭說起前一天抓胡二六的事情,語氣里還有些埋怨。
“這次是真的!”王鶴兵重重的點了點頭,“兇手是胡二六的兒子,胡七一!”
“???”
聽到這話,何永的眼珠子猛的瞪的溜圓,一雙眼睛里滿是難以置信,似乎根本不愿意相信這是真的。
而一旁的韋亭更是夸張,他的嘴巴張成了一個o,整個人都呆了,似乎被這個消息驚的定住了身子。
王鶴兵瞧他兩人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嘆了口氣,先卷起何永的褲腿看了看,確定確實沒什么問題后,才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從兜里掏出煙給兩人散了一根,人就坐在這辦公室的門口,輕聲道:“人是被李顧問跟郭隊長帶回來的!魏局和藍局在門口迎接的,文科長費院長他們都瞧見了!我也在現場!”
“呼!”
何永這時才重重的吸了口氣,也像是溺水的人沖出了水面,長長的吸了口氣。
他轉頭看向王鶴兵,驚愕到無法自已:“可是兇手怎么會是胡七一呢?怎么會是他呢?”
“我也摸不著頭腦!”
王鶴兵苦笑不已。
他知道,何永和韋亭兩人跟自己的心情是一樣的,都被這個消息驚呆著、震驚著,同時也無法消化,無所適從。
因為胡七一那個小家伙兜兜轉轉在監獄里這么多年,就像是把這里當成了家。
胡二六的家庭情況并不好,所以出于同情,大家對胡七一挺照顧的。
誰都可能出手殺沈玉京!
但胡七一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記得小時候還見過那個小家伙,這一晃,多少年過去了,他怎么能進監獄殺人呢?”
何永錯愕的伸了伸手,在胸口前比了比,“我還記得,他爹胡二六過來找我說情,想帶著孩子去農場做事的時候,我還給了他一顆大白兔奶糖,那個時候他才多大……十歲?”
幾人的神情都有些恍惚,好像一下子就被拉回到曾經的場景之中。
就連韋亭都詫異無比。
“王政委,可是不對啊,那小子不是已經很多年沒來監獄了嗎?”
這也是三人都很疑惑的地方。
王鶴兵想了想回答道:“興許,有些東西是我們這個層面不會知道的!”
何永站起來深深吸了口氣,感覺此事非同尋常。
“胡七一在哪里?我必須親自問問他,為什么要進來殺人,他對得起這么多年我們對他胡家的照顧嗎?我真是想不通,人為什么能壞到這個地步!”
王鶴兵嘆了口氣。
“老何,你還是先別見了!現在胡七一被突擊夜審,我們三都被列為懷疑對象了!安靜等著真相大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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