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快速地下滑之后,兩人的身體終于穩住不再墜落。
顯然,已經滑到了底部。
快被沙子給迷了眼的寶柒,在黑道里什么也看不見,小手摸索著他的臉。
"二叔"
"嗯。"
冷冷一個字后,他只是抱著她靜靜蟄伏,像只伺機而動的獸。
怦怦……
黑暗里,只有心跳聲。
他凝神而聽,通過聲音的回響和回旋穿透的風聲判斷著地形。十幾秒后,等眼睛稍微適應了黑暗,拽著腰就將她抱了起來,沉聲問:"你沒事吧"
"我……"寶柒抱緊他的脖子,想了想,又把話咽了回去,"沒事。"
被蛇咬到了屁股,一來有點丟人,二來這會已經不太痛了,除了傷口有點火辣辣的發麻,什么感覺都沒有。
何況,在這黑不溜秋的鬼地方,怎么出去都還不知道,她說了又有啥用
不再擔擱時間,冷梟動作矯健地抱著她穿過了一條長長的甬道,靠著洞中的風向指路,約摸走了二十來分鐘,眼前的地勢便開闊了,一股強烈的硫磺味道撲鼻而來……
有溫泉!
天蝎島氣候溫暖,有溫泉不奇怪,讓他振奮的是不遠處依稀可見的一絲微薄光線。
心下大喜!
然而,等他快速靠近射入光線的洞口,撥開掩住洞口的障礙物時——
失望了。
這個被枝葉繁茂的樹木掩蓋的洞口在峭壁之上,抬頭往上看,瞧不到峭壁之頂。垂目往下看,下面是暗礁橫錯的大海,目測離海面距離約有二三百米。
有過希望的失望,比單純的失望更加失望。
一時間,氣氛低壓而沉寂。
洞里,非常悶熱,而寶柒的心,卻陣陣發涼。
自個爹不疼媽不愛的,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他不同,他的事業一馬平川,他的人生全是坦途,如果為了救她……
心臟狠狠揪痛,她指尖輕輕地撫上了男人俊朗的臉,聲音有點發啞:"二叔,對不起!這一回是我連累你了……"
皺眉,冷梟臉色凝重地低下頭。
見狀,心下猛地大駭——
懷里的小丫頭臉色蒼白,唇色發青,很明顯的不太對勁兒。
"寶柒,你怎么了"
寶柒攀在他身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氣一樣,發悶,想吐,聲音更是小如蚊蟲。
"我……被蛇咬了!"
他媽的。
冷梟咬牙切齒:"怎么不早說咬哪兒了"
"……"咬唇,不答。
"說話!"
"……屁股。"
"操!這時候,你倒是知道害臊了!"
赤紅著眼睛,他恨不得掐死她。
典型的本末倒置,勾引他的時候怎么不知道害臊
被氣得七竅生煙,他有點口不擇,一張俊臉冷得像個活閻王。順勢坐在洞口邊的巖石上,他直接將她翻轉過來趴到自個兒腿上就伸手撥她褲子。
"不要——"拽住褲腰,寶柒蒼白的臉兒,羞得有了血色。
"給老子麻溜放手!"
壓制住她的小身子板兒,要收拾她,對于梟爺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不過三兩下工夫,她里外的褲子被悉數褪到了膝蓋上。
冷眸黯沉,梟爺狠狠吸氣,吐氣,定神……
洞口照進來的陽光下,小丫頭瓷器般白皙的細嫩肌膚上,有明顯的兩個齒印兒,齒印周圍青紫一片。
作為長期和叢林打交道的特種軍人,他對應急措施輕車熟路。
很快,他就在不遠處的霧氣氤氳里,尋到了那處洞內的天然溫泉,輕輕將她安置在腿上,直接就用她的小褲褲醮著溫泉水替她清洗傷口。
條件簡陋,沒有別的辦法,好在溫泉水里含有的硫磺能消毒。
他的動作一絲不茍,可不斷在眼皮子底下跳動的漪漣的畫面和她妖艷撅著的半圓弧線,讓他清洗傷口的工作近乎自虐。
理智與邪念爭斗著,作為正常的男人,他有些閃神。
這丫頭……
真他媽的禍水!
"二叔……你輕點!"嚶嚀一聲,寶柒嬌喘,心跳一次比一次快。他的手指每每拂過傷口,都能帶起她身體一陣陣的顫栗,整個骨頭架子都快化成水兒了。
其實,不太痛,有點麻,有點酥!
她描述不出這種感覺……
大口大口呼吸著,一張臉臊紅,
臉臊紅,又熏,又急,又羞,她快暈過去了。
真丟人!
然而,她越是哼哼,男人手下越是加重力道,動作簡直可以用野蠻和粗魯來形容。咬著下唇,她想象著自個兒撅著屁股任人蹂躪的不雅姿式,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進去。
"趴好了,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