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驚嘆:"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莫菲菲沒有回答他,繼續道:"這樣的女人,往往在男人那里受過傷,所以對她來說,什么都無所謂,能夠掌控男人才是她最需要的。"
梁健聽得有些頭暈:"對她到底是怎樣的女人和有什么故事,我不感興趣,我只是不想她再來煩我!"莫菲菲說:"這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跟她再也沒有任何交集,她覺得你已經失去了掌控的意義。"
梁健不想再談論常月,"我們還是聊點別的今天怎么有時間來看我啊"莫菲菲笑笑說:"你以前說,你老爸老媽要搬來鏡州,他們什么時候來啊"梁健說:"他們說不來了,不喜歡城市生活,起碼也要等我重新結婚生子了,他們再來。"莫菲菲說:"那還不容易,你隨便找個人嫁了不就得了!"
"嫁了!"梁健驚呼道,他知道莫菲菲是在說笑話:"要不嫁給你!"莫菲菲說"行啊。不過嫁給我后,就不許跟剛才那種沒的女人胡混了!""你吃醋了"
莫菲菲笑道:"開玩笑!我會吃醋!"梁健:"你就是吃醋了!"
兩人就哈哈笑起來。
莫菲菲說要看看房間。看完之后說:"嗯,不錯啊,你住進來,屋子就有人情味了!"梁健笑說:"那是,我向來就是比較會生活的。"莫菲菲說,住著舒服就行。梁健說"如果你又覺得這屋子好了,我可以重新賣給你!"
莫菲菲說:"好馬不吃回頭草,我相信,一年半載之后,我又可以買一套房子了!"梁健說:"真是不得了,你們又要上新項目了"莫菲菲說:"對,我們公司將要在市區拿下一塊地,上一絕對的大項目。"
梁健說:"什么大項目。"莫菲菲說:"規劃是265米的雙子大廈,這絕對是整個鏡州市前所未有的建筑,這棟大廈里有五星級賓館,有餐飲娛樂城,有高檔購物中心……反正可以說是應有盡有,以后鏡州市民的消費都在那里了!"梁健嘆道:"你們鏡北房產氣魄很大嘛!"
莫菲菲說"沒錯。這是鏡北房產有史以來,氣魄最大的一筆。"梁健問:"你在這個項目里擔任什么角色"莫菲菲說:"我負責工程質量!"梁健不由感嘆:"任重而道遠啊!"
莫菲菲說:"是啊,我也覺得壓力很大,幸好項目還沒有開工建設。地塊的招投標還沒有開始,到時候,說不定還需要你幫幫忙呢!"
梁健說:"只要按照正常程序進行招投標,我會幫忙的!"莫菲菲說:"鏡北房產向來是主張公平競爭的,這一點你放心。如果要搞什么貓膩,我也不會來找你。我知道你的性格。"
梁健很慶幸地朝莫菲菲瞧了眼,對她的理解很高興。莫菲菲站起來說"看過你了,我得回去了。"
梁健玩笑說:"你還要回去嗎你回去也是光棍一條,還不如就這兒將就一夜行了。"莫菲菲朝梁健看了一眼,說:"行啊。既然你這么熱情相邀,我也不客氣了。"說著就往客房里走。
梁健驚呆了,自己一句玩笑話,沒想到莫菲菲就當真了。
莫菲菲當時將房子轉手給梁健,并沒有將所有東西都帶走。莫菲菲的所有被子、被套和洗漱用都是為結婚新購置的,后來婚沒結成,那些物自然也沒用。梁健覺得扔了怪可惜,還不如就這樣放著。
就這樣,莫菲菲等于是在梁健家中擁有就地過日子的所有裝備。于是莫菲菲進入房間,自己將床鋪了,然后就拿了浴巾去洗手間洗澡。
梁健無語地站在客廳里,瞧著玻璃門的浴室內,一個窈窕的身影若隱若現的沖著澡,梁健的心里憑空多了一份陌生和激動。
幾分鐘后,莫菲菲從浴室里打開門出來,她頭發濕漉漉,身上裹著一條潔白浴巾。不由讓梁健心都跳到嗓子眼里。莫菲菲說:"看什么呢!怎么盡往不該看的地方看!"
梁健假裝鎮定的樣子:"什么是該看的,什么是不該看的所有暴露在外面的東西,都是該看的!"莫菲菲白了他一眼:"想看是,你就幫我吹頭發!"
梁健"啊"了一聲,這分明是挑戰梁健的定力嘛!莫菲菲已經拿了吹風機,遞給了梁健,自己在沙發邊緣坐了下來。
細數起來,梁健唯一給吹過頭發的女人,就是前妻陸媛。如今面對莫菲菲的一頭烏黑濕發,梁健有些下不了手。但既然答應為人家吹頭發了,總得盡心盡力!
吹風機打開了,發絲飄飛起來。梁健將手指輕輕觸到莫菲菲的秀發上,不可避免的也觸到了她的頭皮,梁健感覺體內有一道道閃電走過。莫菲菲身體似乎也輕輕顫抖了一下,她抬起腦袋瞧著梁健。
一種曖昧的氛圍正在蔓延開來。
一些邪惡的念頭在梁健腦海中肆虐,如果這時候把莫菲菲的浴巾扯開,莫菲菲恐怕也不會反對人家一個女孩子,說在這過夜就在這里過夜了,這說明什么呢這說明她是喜歡自己的對不對既然如此,我何必裝純潔呢
梁健的目光更加無忌憚了……
梁健手中的吹風機不由也停了下來。
莫菲菲抬起頭來:"怎么了"梁健一怔,將吹風機交給了莫菲菲:"已經吹干了!我去洗澡去!"
梁健進了浴室,打開了冷水龍頭,澆了一身冷水。梁健心想,跟一個女孩在同一個房間,這才是最考驗你的時候。
在冷水的噴灑下,梁健心頭那些小邪火,才一點點熄滅了。腦袋里,轉著那些問題,如果真跟莫菲菲發生了關系,自己真能對她負責嗎如果不能負責,那就什么也別做!
這一晚,梁健過得可真夠嗆的!家里有個女人,讓長期單身的梁健很不適應。心不由自主地就往隔壁飛去,老是想捕捉隔壁房間里的哪怕一絲響動。梁健不得不拿出了一瓶紅酒,在床頭喝了整整一杯,然后翻開了好久沒看的那本《資治通鑒》,最后上眼皮和下眼皮才開始打架了。
早上,莫菲菲從梁健這棟房子出來時,似乎感覺有目光從隱蔽的地方盯著自己,莫菲菲掃視了一周,卻并沒有發現什么異樣,于是她也沒有告訴梁健,就開車去上班了。
這天梁健有些心神不寧,昨天常月到他房子里對他說的那些話,不時在他耳邊響起。常月手中握著那些化驗單,想要離間他和宏市長,并不是什么難事。
如果領導和秘之間是那種絕對的信任關系,那么其他人的離間,就如蒼蠅叮蛋殼,是無縫可鉆的。可如今,他卻發現,他與宏市長之間,并沒有建立那么牢固的關系。
宏市長對于自己,似乎總是留著一手。對他,就像永遠留著那么一段距離,用于隨時的觀看。這讓梁健很是不安。
更何況,最近宏市長,又與常月、周其同走得近了,這讓梁健對宏市長很不理解。這讓他不由納悶,難道宏市長也到了更年期了,對小人的甜蜜語和對美女的主動獻身,都難以抗拒了嗎
心里有事,就會魂不守舍。魂不舍守,就辦不好事情。慶幸,這天沒有什么大事,宏市長只需接待省建設廳和省電力廳領導來對接特高壓線一事。最近國務院部署的一個重大特高壓線項目,從南山縣向陽坡鎮經過,離工期已經非常近了,可在當地土地征用事件中遇到了麻煩。由于特高壓事關國家能源輸送大計,又是某高層領導主抓的事件,必須按時推進,省里受到了中央部委高壓,此番職能廳局前來對接協調。
會議放在市府一個會議室內召開,大家表情都比較嚴肅,開好會后,宏市長有些惱怒:"不就是一個村的土地征用嗎在其他地方都行,怎么到了向陽坡鎮成山村就不行了!"宏市長下午就找了南山縣縣長談了一個多小時,讓他們每天報進度。
下班后,宏市長去應酬了一下,很快就回到了賓館。梁健完成了服務領導的任務,想到要回家,腦海里不由就冒出了常月這個女人。
正在這時,常月的電話恰好進來了:"梁處長,考慮得怎么樣了譚記,還在等我的回話呢!譚記可是給足了你面子呢,畢竟人家是市委記,全市干部都是他的手下,他請你喝個茶,你還推三阻四恐怕也太說不過去了!"
梁健難得地使用了一個"拖"字訣,說道:"我再想想,很快給你回音。"常月笑說:"這有什么好想的啊,在我印象當中,梁健,你可是一個很爽氣的人啊,別讓我對你的好印象打折扣啊!這樣,不管多晚,今天你一定要給我一個答復。"
梁健只好說"好"。
掛了電話,梁健很是心神不寧,他感覺這事得找個人商量。梁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長湖區委記胡小英。
梁健打了電話給胡小英,胡小英問他在哪里梁健說在家,胡小英說,還是找個地方談。梁健問她有什么地方。胡小英說,去一個叫做"沙漏"的茶室,就在她小區旁邊。
梁健自駕來到那條街上,一邊開、一邊找。結果到了路的盡頭還沒找到。梁健就打電話給胡小英。胡小英說,你得用心找,門面兒小。
梁健又調頭重新找,這會他把車子開得慢一點,也更加注意看那些小店面,結果在一棵大香樟樹后面,終于找到了那家店面。"沙漏"兩個字被茂密的樹葉給擋住了。
梁健見到路邊難得的有個空位,就把車停了,看到這只有一個門面的小茶室,這近距離看,還真有些特色。
木頭和玻璃的門面,里面透出略帶透明的光。梁健進去后,看到木架子上擺放著各式精致茶具和茶罐,很有點古董店的味道。梁健對一旁看似老板娘一樣的女人說:"你們的招牌被樹葉擋住了,不大好找。"
這個有些福相的女人,不緊不慢地說:"我們這小店,路過或者聽說的人,過來坐坐,客人多少也不強求的。"這樣的老板娘倒是好,并不主動招攬客人。梁健笑笑說:"有一位姓胡的客人,不知道來了沒有"
老板娘說:"胡女士啊在樓上的二號包廂。"
這店真的不大,樓梯就有點陡了,由于都是木地板,走起來還發出些許聲音。
胡小英的包廂是推推門,梁健拉開,看到胡小英坐在木質的沙發上,茶桌比較寬大,也是很舒服的木頭,手放在上面感覺挺有質感的。
梁健問"這間茶室還蠻有意思的,你怎么會選擇這里"胡小英笑說:"就在家門口啊,以前一直沒發現,有一天家里的茶具被我不小心摔碎了,出門想買一套茶具,走了好幾家店都沒有看到好的。你別笑,有時候女人就是容易較真,然后一個事情就決定不下來了!"
梁健笑道:"可能不是決定不下來,而是沒有遇上好的。"胡小英睫毛閃動了下,瞧了眼梁健:"寧缺毋濫。"
梁健說:"對對,你就是寧缺毋濫。如果真能做到這樣,也不能說是較真了,而是叫做境界了!"胡小英輕松地說:"你最近很會說好聽的話了!"梁健笑說:"別說我了,還是說你的茶具。"
胡小英說:"因為一直沒買到,心里就一直存著這個想法,想要買一套稱心的茶具。平時,我就用辦公室多的一個茶杯泡茶了。有一天沒那么忙,從小區邊上走過,發現這里竟然有這么一家小茶室,兼營茶具和茶葉,進來一看,就有我喜歡的一套茶具。然后我就買了,那天之后,我也悟出一個道理,有些好東西,就在我們身邊,可是我們沒有去發現,去體會,所以要到一次很偶然的機會才碰上,而很多時候,也許錯過了,就再也不能找回來了。"
梁健感覺胡小英此番話,有點小文藝。看來,每個女人,在適當的時候,都能小小感性一下的。這也許就是天性。梁健寬慰道:"胡記,主要是你太忙了,一整個區等著你管呢!"
胡小英笑說:"我哪里有這么重要。只是這領導干部當久了,人有些麻木。哎,不說這些了!喝茶。"
梁健見胡小英動作嫻熟,擺弄著那一套茶具,很有些道行的樣子。而且,這副茶具是青玉之色,光澤通透、圓潤無比,梁健拿在手里也很是喜歡,說道:"我覺得,這副茶具也很不錯哎!"
胡小英笑了:"看來,你跟我的眼光差不太多啊!其實,這副茶具,就是我上次在這里買的,今天我特意從家里帶了來的……"梁健忙點頭:"怪不得,很不錯。"梁健心想,胡小英把整套茶具從家里帶來,對他來說,這待遇可是夠高了。
胡小英將第三道茶遞給梁健:"嘗嘗這個!"梁健嘗了一口:"都是絕妙的。喝茶的杯子好,茶更好。"
胡小英很閑適地給梁健又倒了茶,說:"自從上次征地拆遷的事情之后,現在區里的工作理得比較順了,我自己也要求每天給自己一些空余時間。"梁健說:"有一種說法,如果你不能控制自己的時間,那就不算成功。你是一把手,理應給自己多安排一些時間。"
胡小英說:"哪有那么好。如果按照你剛才說的標準,其實我覺得大部分領導干部、特別是一把手,都不能算是成功的,時間都不是自己的。等后來,發現時間都去哪了"梁健笑道:"忙活唄。"
胡小英說:"不說我了。說說你要跟我說的事情。"
"讓我試試。"梁健接過了胡小英手中的茶壺,"給兩人倒了水。"然后,他慢慢地將那件事情說了。
說到后來,聽得胡小英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記起來了,就是那天我們在七星島農莊那天的事情你讓康麗叫車子送你回的湖州。"梁健笑道:"沒錯,就是那天的事情。"
胡小英說:"你竟然讓服務員金菁給宏市長下了藥"梁健無奈道:"我這也是拜那個拉肚子的駕駛員來的靈感,才讓金菁試試的,沒想到那么靈。現在倒好,落下了后遺癥,讓那個常月抓住了把柄。我知道,我不能讓她拽著,可現在就是沒想好該怎么辦"
本來自&(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