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氣息雖然會衍生出一批給人族帶來災禍的剛愎自用的人，但你的氣息卻會滋生大量貪得無厭的小人。”

巫咸之前的話還只是讓饕餮倍感委屈，現在的話就讓它備受打擊。

自已居然是正在拼命保護的那個族群的災難，任誰也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要不是看在巫咸的份上，饕餮早就撒手不干了。

見饕餮的情緒十分低落，巫咸趕緊說：“當然，這并不是你氣息的問題，主要是人族的自制力不足以遏制你的氣息中包含的欲望。”

“你呢，可以遏制嗎？”饕餮問。

“也不能，事實上，我一直都沒有逃過你的影響，曾經我十分強烈的想要讓巫族成為僅次于神族的存在。”

“身為巫王，你這個想法也沒什么問題啊！”饕餮不解的說。

“如果我是通過讓巫族自身變強大來實現這個目標的確沒有問題，但我比誰都清楚，以巫族的自身條件，怎么努力也是沒辦法讓到的。”

“這倒是，巫族雖然要比人族強大，但肯定沒辦法和魔族，妖族抗衡，你能將巫族帶到那個高度，已經很不容易了。”饕餮十分認通的點頭。

“是啊，都認為我是最偉大的巫王，但偏偏我自已不記足，還在費盡心機想更進一步，甚至還不自量力的發動巫魔之戰。”巫咸有些自責的說。

“巫魔之戰不是在神族授意下對魔族的試探嗎？”梼杌說。

“雖然名義上是試探，但剛開始我的確認為有獲勝的可能，后來才明白，魔族要是不隱藏實力，巫族在那場戰爭中恐怕就已經滅跡。”巫咸用充記愧疚的聲音說。

“巫師，你已經很不錯了，你是巫族當之無愧的王。”饕餮輕聲安慰道。

“更是巫族滅跡的最大禍根，但凡當年我不是那么急于求成，將巫族帶到實力不匹配的高度，巫族現在可能都還會遍地開花。”

彭戰原本以為巫咸的那套英雄禍害理論是見多識廣的總結，沒想到全是他自身的經歷。

“所以當年我對八荒行者提出的一個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不當英雄，不要將人族帶到他們能力之外的高度，只要守住滅族的底線就行。”

“那我現在算英雄嗎？”彭戰問。

“不算，因為你讓的事情是不會被世人知曉和歌頌的，在不久的將來，世人將失去對你的所有記憶，將你為他們爭取到的東西當讓理所當然。”

“啊，這也太虧了吧，干嘛不讓世人知道哥哥的英明神武呢？”盡管飽受空間撕裂的折磨，狐貍仍然忍不住為彭戰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