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十分疑惑,這才過去幾個月,難道蘇懷山忘了自己
他清楚地記得,在燕京何家時,蘇懷山專門和他說過幾句話。
當領導的好像都有個特異功能,見過的人,再見之后,基本都能一口叫出對方的名字,讓對方以為領導記住了自己,而感到沾沾自喜。
梁棟相信,蘇懷山不會忘了他,那他今天又要問一遍他的名字,到底是因為什么呢
放下這個疑惑,梁棟今晚終于又親眼看到了什么叫家族聯姻。
艾豐跟蘇荷站一起,比她還矮不說,那長相真的讓人不敢恭維。
眼窩深陷,里面的一雙小眼睛總給人一種陰鷙的之感。
高高的顴骨,尖尖的嘴巴,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尖嘴猴腮。
蘇荷這丫頭,幾個月沒見,出落得越發水靈,仿佛夏天荷塘里最妖嬈的那朵荷花。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梁棟安排的都是清淡菜品,適合醒酒。
一行人主要是為了說說話,即便飯菜再好,也幾乎沒怎么動。
蘇懷山對艾豐這個準女婿,說不上喜愛,但也沒有冷落了他。
艾豐緊挨著蘇荷,表現尚且中規中矩,時不時給蘇荷夾些菜,并未有半分出格舉動。
蘇懷山則一直同陸知行說話,后來,不知怎的,就扯到了梁棟頭上。
蘇懷山問梁棟:"你在槐安搞的那個‘淮州雞’養殖,還有沒有繼續關注"
梁棟回答道:"雖然我一直在關注,可離得太遠,很多事我也無能為力。"
梁棟這并非在告黑狀,再說了,一個小小的鄉鎮,還值不得一個省長親自過問。
自從何義光當上何沖鄉鄉長之后,就來了一去‘梁棟’化,把所有與梁棟有關的痕跡,統統抹殺。
養殖合作社的何宗良被氣得跑到鄉政府大門口,指著門口破口大罵了半個小時。
他是何義光的爺爺輩,何孝堂見了也要恭恭敬敬的喊聲‘叔’,何義光自然是不敢拿他怎樣,但這并不代表他就不能把他趕回家。
最后,還是何孝堂親自給何義光打了電話,他才放了何宗良一馬,讓他繼續留在養殖合作社。
梁棟臨走時,給邱海平出了主意,讓他跟屠東陽走近點兒,邱海平聽了梁棟的勸說,跟屠東陽配合的還算不錯。
也因如此,何沖鄉才總算沒有鬧出什么亂子,但也只是保證了‘淮州雞’養殖的有序發展,至于規模,根本沒有任何擴大,反而還有幾家養殖戶退出了合作社,選擇單干。
地方跟嶺西農大合作的‘淮州雞’養殖示范基地建設,也因為何義光的插手,一度陷入停頓,后來還是縣里出面,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蘇懷山肯定聽出了梁棟話里的怨,卻沒有順著他的意思繼續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問道:"我聽說你愛人去了申城"
梁棟聽到這話,心里‘咯噔’一下,一省之長才不會無聊到去關心一個小秘書的家屬去向,他這問話肯定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