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人,您面色不太好看呀"王文軒年輕氣盛,被云老爺子擺了一道,心里恨得滴血,這會看云老爺子面色不好,故意笑瞇瞇地開口,"您若是不太舒服,就讓京兆尹扶著您去一旁休息,這里有我們幾個就行。"
從成國公幾個進來后,府衙里的人都在悄悄打量他們,這會王文軒的話一出,他們心里既緊張,又期待。
云老爺子活了大半輩子,自然聽得出王文軒的挖苦,他這會只能保持鎮定,"老夫年紀大了,你確實該搬幾張椅子給我們坐坐。"
王文軒半瞇起眼睛,轉頭看向京兆尹,那京兆尹看到事情鬧得那么大,本就忐忑,被王文軒的眼神掃了下,瞬間坐在地上。
眾人都去看京兆尹,裴懷瑾也是。
這會有圣旨,還有成國公在,裴懷瑾不動聲色地退到了一旁。就算他曾今是這群人的頭頭,可致仕了就別在人堆里摻和了,在一旁聽著就行。
有了成國公他們一來,裴家被關押的兩個隨從也被重新審問,再就是重新驗尸,一切都重新來過。
而這么一查,也就查出傅金旋是被勒死的,鎮撫司里的兩個細作招供殺了傅金旋后,再不肯多說,只說和傅金旋有仇。而王文軒的人去查了查,那兩個細作還真是臨安的人,至于是不是真的有仇,那就要派人去臨安證實。
案件到了這里,暫且要停個兩日了,再要有突破,就要看誰家人馬先到臨安。
裴懷瑾在兩個細作招供的時候,就提前退場。
等他剛下馬車,就看到安芷跟前的王嬤嬤在門口候著他。
把安芷叫到正廳時,天已經微微暗,裴懷瑾說了白日在府衙的事,"那兩個細作都招了,這件事和咱們裴家,徹底沒關系了。"
"那咱們能不能借這件事,讓云大人吃點苦頭呢"安芷想到云老爺子這般設計,心里就很氣,"最好是讓他丟了輔佐大臣的位置,那他就不能再囂張了。"
"云老頭雖然做事囂張,可他最會收尾,傅金旋這事,恐怕拿不到什么證據。"裴懷瑾一副過來人的口吻,"但許多人都明白傅金旋家少了的十萬兩銀子去了哪里,眼下新帝最依賴云老頭這個外祖父。可再多的信任,都經不起一次次的猜疑。"
安芷明白了,老爺子是打算挑撥新帝和云老爺子的關系。眼下云家能門庭若市,就是因為云家是外戚,而新帝還沒親政。可如果新帝和云家生分了,那云家還能如現在一般熱鬧嗎
自然是不能的。
等云家的門庭一旦冷下來,世人拜高踩低,云家也就沒了囂張的倚仗。
"安芷啊,咱們不能和云老頭一樣貪心,一口是吃不下一個胖子的。"裴懷瑾道,"云家不比裴家差,你也知道裴家暗樁、門客無數,那云家也是如此。咱們得一點點地來。"
"父親教誨得是,兒媳明白了。"安芷是太心急了。
她到底是更年輕,沒有父親的隱忍了見識,還有許多要學習的地方。